花宛楼,位于青石县中心地带,据说其背后实际掌控人是当今县令,但真实性却无可考究。
楼内大堂,座无虚席,正前方有一方木台,上有女子弹奏古乐,有女子舞姿曼妙,不时赢得满堂喝彩,好不热闹!
至于二楼,则稍显安静,相互之间有着木板隔开,分成了一间间小的隔间,凭栏也可视一楼热闹。
如果说一楼都是普通百姓,那么能上到二楼的,多少都是有些身份的。
此刻,二楼,某隔间内,传来了项真的大笑。
“易成,你该不会还是个童子吧,哈哈哈哈……”
且看那项真左右腿上各坐着一名体态窈窕,身披轻纱,柔若无骨依靠在其胸膛的女子。
项真一边吃着女子喂的葡萄,手掌很不老实,揉着对方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扫了眼一旁很是局促的易成,哈哈大笑。
‘哪像你们,个个都是老嫖客。’易成内心嘟哝了句,眼前四人,即便是沉默寡言的项涛,跟看起来像老实人的陈材,都是各抱着一名女子,玩的不亦乐乎。
作为本场主角的易成,项真自然也给他安排了两位美人,不过此刻都是站在一边,偶尔抬头看一眼身前的少年,神色哀怨。
‘眼前可都是修行者,如果伺候不好他们……’这般想着,两人眼泪都快出来了。
刘石狠狠抓了下怀里女子的胸脯,惹得对方一阵笑骂,随即开口劝道:“易成,她们也不容易,如果就这样被你赶出去,还指不定会受到妈妈什么惩罚呢。”
小眼睛刘石,充当着这群人当中的军师角色,之前一直不说话,却是一直在偷偷观察着易成,一开口,便击中了后者的心窝子。
果不其然,听得这话的易成立显犹豫,“那…那好吧,你们搬个椅子过来。”
身后两名女子一喜,连忙应声。
易成怕对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句,“仅限吃喝,不要动手动脚。”
两人愣了下,很是无奈,委屈巴巴地答应了下来。
‘来都来了,还装正经,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美?’
两人搬来椅子,分别坐在易成左右。
随后,三人就真的只是吃吃喝喝,透过木栏欣赏着一楼的表演,闲暇时聊聊天。
期间两女子多次欲贴上来,却都被易成及时躲开,还严重警告了一番,令女子不得不老实许多。
见此一幕,项真脸色阴沉了下来,如果不发生点什么,那今晚的安排又有何意义!
下一刻,项真看了眼老实人陈材,眉头挑了挑。
陈材虽生性老实,却已不是童子,此刻早就被女子撩拨的不行,得到项真的指示,立马起身拉起女子,朝后面走去。
每间隔间当中,都是有布置有一间小房间的,以备急用。
易成自然注意到了火急火燎的陈材,像极了撸前疯如魔的模样。
片刻后,小房间内传出了某种有节奏的摇床声,以及女子的连连娇哼声。
“该死的!”
易成等人忽地听到旁边隔间内有人骂了句,似乎是针对他们的,项真刚欲发火,随后却听到隔壁也响起了同样的摇床声,听起来似乎更为激烈。
易成脸色通红,忽地抬起左腿驾到右腿上,轻咳了声,拿起酒杯抿了口,该死的,这是在现场直播啊!真赤鸡……
两世处男的他,又血气方刚,哪禁得住这般。
项真朝自己对面,也是易成右边的女子使了使眼神,对方立即会意,刚准备贴上来,易成忽地说道:“很晚了,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并不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今天就这样!
你品,你细品。
况且说这话时,易成也没有起身,明显就是口不对心。
“易公子这才刚来没一会儿,何必着急走,不如再陪小女子喝一杯。”
女子贴了上来,身上脂粉香味扑鼻而来,几近透明的轻纱下,胸前鼓鼓胀胀,白皙若隐若现,再配上黑色的肚兜……
女子不敢做出更大胆的动作,只是与易成手掌交缠。
‘啊,凉凉的,滑滑的……来人啊,枪要压不住了!’易成连忙撇开目光,内心狂喊,却没有甩开对方,之前没站起来,那是因为他在奋力压枪!
见状,项真,刘石,隔空举杯,项涛,则叹了口气。
就在易成枪要压不住时,下方忽地传来一声惊呼!
“哪来的猪!”
“粗鄙,那是秋玉姑娘的阿花!”
……
“阿花!”
易成制止住女子进一步的动作,连忙起身来到了木栏边,朝下望去。
只见一楼大堂内,宠物猪阿花撒欢地东奔西跑,哼唧个不停。
有人惊呼不断,连忙起身避开,有人嘲笑一句后,就伸手欲抱,却扑了个空。
在那后方,有一人正苦苦追赶,正是上次抱着阿花来医馆看病的女子。
项真,项涛,刘石听到动静,也纷纷上来瞧热闹。
“秋玉姑娘病了,阿花却生龙活虎的,哎。”刘石小眼睛眯了眯,惋惜地叹了口气。
项真接道:“秋玉姑娘乃是花宛楼的花魁,曾有幸见过一面,至今久不能忘。”
说罢还感叹了句,“若不是听闻她身体抱恙,或许今日还能出来奏上一曲。”
项涛罕见地摇了摇头,主动开口说话,“今日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
忽地,阿花朝楼梯处奔了过来,易成心头一跳,眉头蹙在一起,顿时心生一计。
嘭!
一声闷响,隔间的门被撞开,阿花哼唧了两声,直奔易成,在其脚边停下,左三圈,右三圈,蹭个不停。
项真,项涛,刘石,三人面色呆滞地愣在原地。
随后,那名追赶的女子跑了进来,扶门喘了两口气,抬头一看,也愣了,“易……易大夫?”
“你们认识?”项真惊了,不是没来过花宛楼吗?
易成大概解释了几句,众人才明白过来。
“小青姑娘,秋玉姑娘身体如何了?”项真神态拿捏的极好,宛若翩翩公子哥,上前问道。
“姐姐无恙,烦劳项少挂念了。”小青默然回道,来到易成跟前,蹲下身子要抱走阿花,谁知下一刻对方忽然跑开,依旧卖力蹭着易成的裤脚。
小青又往一侧移了移,哪知在其出手前阿花又跑向了一边,如此反复数次后,易成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青姑娘,不知秋玉姑娘有何症状,或许我能诊治一二。”
小青刚欲拒绝,看了看亢奋的阿花,知道自己明显是带不走它的,犹豫了一下,只不过语气带着浓浓的距离感,“不会耽误易公子的好事吗?”
虽然花宛楼做的是青楼生意,但年纪轻轻就来这里寻欢作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是小青的想法。
听到对方称呼上的改变,显然是把自己当做了项真的狐朋狗友。
易成笑了笑,并未过多解释,顺利地抱起阿花,歉意地朝项真打了声招呼。
“……放心放心,我马上就回来。”
易成如此保证,关上隔间门的一瞬,收敛起笑意,连忙问道:“小青姑娘,现在何时?”
“戌时。”小青语气冰冷,看着眼在对方怀里安分不已的阿花,内心郁闷不已。
“还有多久到亥时?”易成再次问道,语气紧张。
“半个时辰。”
说完这句话,小青明显感觉到对方舒了口气,撇了撇嘴,‘真是个怪人。’
秋玉的房间在三楼深处,一路走过,每当某些房间传出有节奏的声响,都会引得小青暗啐一声,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