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说！我全说！”黄胜在死亡的威胁下，终于崩溃了。

他嘴里含糊的说道：“我是民调局暗委会的特派员，这次过来的目的跟你一样！”

“是为了丧尸病毒的抗体而来的！”

“抗体？什么抗体？”叶凡疑惑道。

黄胜一脸懵逼的说道：“你……你不知道抗体的事？”

叶凡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家伙说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敢情他以为自己也是为了什么抗体而来的！

不过叶凡没有跟他废话，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黄胜瑟瑟发抖。

黄胜只好继续说道：“这座小镇的居民其实没有撤离，他们也没有收到任何撤离的消息！”

“这里面两千多人，全部都是实验体！”

“暗委会想要利用这里的两千多人催生出应对丧尸病毒的抗体！”

叶凡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但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你所说的催生抗体，到底是怎么做的？”

黄胜颤抖着说道：“很……很简单！让他们被丧尸咬，谁没有变异，谁就是抗体！”

“你们竟然拿一个小镇两千多人的性命做这种狗屁实验！”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你们还是不是人？”

叶凡愤怒至极的将黄胜扔到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胸口。

“咳咳……”

黄胜经过一阵剧烈咳嗽之后，恶狠狠的看着叶凡说道：“叶凡！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清高！”

“你可知道这种丧尸病毒传播的速度有多快吗？”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席卷了全球！”

“那可是五十多亿人啊！”

“现在这种携带这种病毒的丧尸已经进入华夏的境内了！”

“而我们的实验室，没有能力研究出应对的抗体！”

“叶凡，你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难道就因为那一点点仁慈心，就要将整个华夏都葬送了吗？”

说着，黄胜几度哽咽，他目光有些呆滞。

似在问叶凡，又像是在问自己。

“如果……如果还有别的选择……谁会忍心对自己的同胞出手啊？”

“下命令的人，执命令的人，又有谁不是在地狱之中煎熬过来的？”

“我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躲在后面就可以了！”

“有那么多的人顶在前面，有那么多的身居高位的人去做决定，有那么多的研究人员在夜以继日的研究应对手段！”

说着，他眼角流出一行泪水，抽泣着说道：“还有你们这群道士、和尚，你们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拯救华夏。”

“成功了，你们享受万人敬仰。失败了，也能获得烈士称号！”

“可是我们呢？从一开始就只能行走在黑暗之中，从一开始就要做这种‘泯灭人性’的决定，要去做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

“成也好！败也好！我们都只能永远的活在黑暗之中！”

“叶凡！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选？”

叶凡只感觉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到地面上。

是啊！如果他是黄胜，又会怎么选？

叶凡还记得前不久自己的说过的话。

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可是，如果为了绝大多数人，要去决定牺牲一少部分的性命，你还会觉得简单吗？

叶凡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

他无法想象，自己处在黄胜的位置，空海的位置，甚至于是暗委会领导人的位置，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太难了！太难了啊！”

叶凡移开了踏在黄胜胸口的脚，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黄胜望着叶凡离开的背影，喃喃的说道：“如果……如果我跟你一样，是个道士，那该多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