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叶凡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甚至一度憎恨过自己的师父。

后来他觉得这是师父对自己的考验，所以叶凡才每天努力的表现自己。

甚至只花了三年的时间，就啃透了藏书阁里所有的经书，并且偷学了所有武学。

就连最晦涩难懂的道术手势、口诀，他都学得比所有师兄都要厉害。

结果还是没有得到张道玄的认可。

一直到最后，张道玄下山了，叶凡都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

只是叶凡已经不再是那个憎恨师父的小道士了，他已经想开了。

其实师父对他，和其他的师兄也没有什么区别，又何必在意师父是否主动教导他呢？

经过刚才那一战，叶凡终于想明白。

师父不是不教他，而是不想限制他！

既然是那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为何要给他戴上紧箍咒呢？

张道玄不是唐僧，叶凡自然也成不了乖乖取经的猴！

想到这里，叶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道也好，佛也罢！不过是缠在人内心的裹脚布罢了！”

“从今天起！我叶凡只做我自己！”

“想我所想，做我所做！其他的东西，都去他妈的吧！”

戒色皱眉说道：“你要入魔！”

叶凡白了他一眼说道：“入你姥姥的魔！本道爷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戒色面露冷色的问道。

叶凡耸了耸肩道：“就是表面的意思！”

戒色冷声说道：“也就是说，从经以后你不再受道家戒律的限制，不再遵守俗世的法律，不再限制自己的行为，想杀人就杀人，甚至是协助妖魔鬼怪攻占人间界！”

叶凡冷笑道：“呵呵！好你个秃驴！没想到你佛经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可以把本道爷说得这么坏！”

戒色驳斥道：“难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叶凡嘴角微微上扬：“相比于本道爷这个解放自己天性的人来说，你们拿人命与魔鬼做交易的事情才是坏到了骨子里了吧？”

戒色冷哼道：“哼！我们从不强求，这些人都是自愿的！”

“他们为了拯救东南市的人民，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是大英雄！我们只不过是成全他们的心愿而已！”

“更何况，相比于外面的世界来说，这里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天堂！”

“啪！啪！啪！”叶凡都忍不住给他拍手叫绝了。

“你一口一个他们自愿，难道你引诱他们的时候没有对他们说，这里遍地是美女？美酒佳肴任其享用？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戒色脸色微变，眉头紧锁。

叶凡继续说道：“能把草菅人命说得如此清晰脱俗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可笑的是，竟然是个和尚！”

戒色满脸通红的说道：“牺牲一小部分人，却可以拯救百万黎民，这些人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叶凡淡淡的说道：“哦呼！终于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了？”

戒色气急败坏的说道：“说出来了又怎样？难道不是吗？难道非要和这些妖魔鬼怪斗个你死我活，死掉成千上万的人才够吗？”

看到戒色越来越暴躁，叶凡反而变得越来越淡定了。

“我看你不该只叫戒色，你还应该叫戒骄、戒躁、戒失了智！”

戒色几乎是对着叶凡咆哮道：“你们能懂什么？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为什么非要斗得血流成河肯罢休？为什么人类与妖魔鬼怪就不能和平共处？”

随后，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额头呢喃道：“妖又如何？鬼又如何？人心的险恶难道不比他们更可怕吗？”

叶凡望着已经崩溃的戒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戒色说的这些不是不难理解。

只不过，一切都太过理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