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时峰盛一直在私下里补贴奸夫,倒是爱得深沉。”郗时满脸鄙夷,从手机上找到另一篇报道,“昨晚酒店也被砸了,郗乐应该是发现了奸夫的事。”
郗乐和他妈妈不同,郗悦性格温柔,连个脏字都不会骂,被时峰盛背叛后也狠不下心指责丈夫和表妹,只会折磨自己。
郗乐则泼辣很多,从小就是不吃亏的个性,发现时峰盛一直在骗她利用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报复,两败俱伤也要从时峰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如果他妈妈像郗乐一样,或许不会落得一个郁郁寡欢的下场。
“时峰盛被打成这样都不敢报警,咬紧了是互殴,应该是怕出轨的事抖搂出来。”
不过他做梦都想不到,奸夫的事已经被郗时捅到郗乐面前了。
对此,钟遇宵只能想到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猜他知道咱俩套他麻袋的事吗?”
郗时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估计也算在郗乐身上了。”
没多久,律师出来了:“郗先生,郗乐女士托我转告你,她想见你一面。”
郗时不大想见郗乐,最严重的时候,他听到这个名字都会生理性反胃。
“你说郗乐会不会知道我们昨晚做的事?”钟遇宵随口道。
郗时皱了下眉头,郗乐和时峰盛大打出手的时机过于巧妙,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事,再者,彻底做个了结也行:“你和我一起进去?”
现场看戏,钟遇宵欣然应允。
病房内,郗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她果然安然无恙,身上没有一点伤,只是眼睛有些肿,像是大哭过一场,妆都花了,面容较昨晚更加憔悴了。
看到钟遇宵后,郗乐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郗时会把他带进来。
钟家二少,郗时的联姻对象,她有所耳闻,对方在国外留学七年,回国之后在霖城大学教书,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这样的青年才俊,让她想起了当初的时峰盛,温润如玉,翩翩有礼。
郗乐的眼底浮上一层阴霾:“我有事要跟你说,让他先出去吧”
郗时拉了张凳子给钟遇宵:“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
他几乎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钟遇宵了,哪里还会在乎郗乐说的那点零零碎碎。
钟遇宵不得不承认,他被郗时的一句话取悦到了。
郗乐迟疑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你真不愧是郗悦姐的儿子,和她很像。”
郗悦就是一个禁忌,提到她,郗时脸上原本勉强维持的平静瞬间就被打破了:“你不配叫她姐!”
钟遇宵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勾了一下:“母子自然是相像的,之前远远见过时成泽一面,他一见郗时就害怕得逃跑了,你呢——”
钟遇宵停顿了一下,笑笑,语气没什么温度:“你要是见到郗悦伯母,会不会怕得逃跑?”
郗乐的表情立马变了,她咬紧了唇,脸色煞白,仓皇地抓住了被子。
在郗悦刚刚去世的时候,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梦里的郗悦浑身是血,静静地看着她,问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
她诚惶诚恐,还私下里找人做过法事,直到平安生下孩子,情况才逐渐好转。
昨晚从郗时口中得知时峰盛的真面目后,她久违的又做了噩梦,梦里的郗悦停留在最美的年纪,眉目如画,笑着叫她妹妹。
梦醒之后,郗乐大哭了一场,回老宅见了郗崇阳。
“啊,我只是开个玩笑。”钟遇宵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郗时回握他的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学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