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菁郁一点都不怕他，稍稍后退了一步，仰头与他对视，“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按照虚岁来看，我已经成年了。”

所以可以抽他抽过的烟，也算是间接接吻了。

振振有词的歪理。江延泽垂睨着她，朝她伸手：“烟拿来。”

梁菁郁歪头冲他笑了笑，抬手，又猛抽了口。

这回她学聪明了，不敢再直接往下咽，上前一步朝他凑近了些，迎着他微敛的眉眼，冷冽的下巴，双眸含着水光，轻轻慢慢地朝他吐出一圈淡淡的烟雾。

白烟笼在两人之间，又被江风吹散了，雪片在眼前飘下来，梁菁郁翘着眼尾，轻笑狡黠：“江延泽，新年快乐！”

江延泽面色冷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正要开口，她又将烟踩灭，举起双手，一副乖觉模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江延泽喉结微微一动，摸了摸眉心，低声笑了。

“梁菁郁，没有下次了。”他冷声教训着她。

音色又稍缓了一分，“新年快乐。”

烟花棒燃到尽头，她晃着，举到他眼前，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又笑起来。

江延泽双手抄进兜里，别过头，唇角又不自觉地勾了勾。

眼前簌簌落下的雪花，似乎一片片落在了他的心上。

这个寒冷的夜晚，好像是他来到京城以来，最轻松的一个晚上。

梁菁郁举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零点零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