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帆去临市参加竞赛,航班刚巧在半小时前落地。
到机场后,江延泽和他打了通电话,直接把梁菁郁带了过去。
“谢了,兄弟。”梁帆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
江延泽点了点头,“走了。”
转身之前,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俯身看着梁菁郁:“小孩儿,我叫江延泽,下次见面记得喊哥哥。”
梁菁郁情绪不佳,垂眼说了声:“谢谢。”
江延泽扬了扬眉,站直了身体,正欲转身。
梁菁郁又突然开口:“我没有受了欺负就跑。”
意识到她是在和自己说话,江延泽漫不经心地耷下眼皮,“嗯?”
梁菁郁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认真。
“我揍完她,才走的。”
她瞪着眼睛,凶巴巴地挥了挥拳头。
“……”
回到京城的当晚,慕韵就打来了电话,指责梁菁郁不懂事,不应该一言不合就打人,更不应该没一点安全意识打了人就任性出走。
顺带连着送她回家的梁帆一起批评了一顿。
梁菁郁所有的委屈、申诉、解释和不甘在她的指责中凝结成霜,一并冰封在了心底。
她闭着嘴巴,一言不发,不再解释,也不再申辩。
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再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
那天晚上,梁菁郁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狠狠地哭了一场。
哭完过后,这一趟南市的经历,这让人心灰意冷的一天,就彻底被她封锁进了记忆的黑名单。
连同她在那天第一次遇到的江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