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一直都知道。”老柏警官问：“上次在派出所，你为什么不说呢？”

“说了你就会信吗？”梁菁郁耸耸肩，语气很平静：“你们警察办案不是要讲证据吗？我又没有证据。”

老柏警官怔了一秒，“虽然没有证据，可如果你反映了，我们就会留意。”

梁菁郁又“哦”了声，没说话。

“今天下午我们接到匿名报案，说是有人打架斗殴，赶过去的时候，顾烟然一伙人正对着一个女生录像。”

老柏警官干咳了声：“她对自己犯的过错全部承认了，唯独不承认对你使用过暴力，我思前想后，怕你受了委屈，还是想亲口问问你。”

“她确实没有单方面对我使用过暴力。”梁菁郁直言不讳：“因为是我先动的手。”

“咳咳……”老柏警官语塞，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憋成了猪肝色。

江延泽眼睑轻抬，淡声道：“好好说话。”

“知道了，哥、哥。”梁菁郁偏头对他扯出营业假笑。

你……”老柏警官缓了口气：“我能不能问一问你当时到底为什么和她打架？”

“因为她欺负了我朋友。”梁菁郁抿了抿唇，她本来不打算说的，可看着老柏警官坦诚的眼神，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校园暴力了我朋友，给她起难听的外号，往她椅子上泼红墨水，学她走路说话，纠集小团体孤立她，编排她和班上男同学的笑话。”

老柏警官问：“她没有向老师反映过吗？”

“您觉得反映有用吗？”梁菁郁反问：“反映之后她们又能收敛多久呢？像顾烟然这种人，上周刚进了派出所，这周就敢在校外围殴其他人，一贯的欺软怕硬，您觉得向老师反映之后她会不会变本加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