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说得吊儿郎当没什么正形。
可那一刻,除了炸起尖刺嘲讽反击,她想不到其他的措辞。
江延泽说话虽然十句有九句不如她的意,但她听得出,他这句话说的认真。
这种认真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也极不舒服,因为她从他黑沉的眼底看到某种无从宣泄的悲悯。
而怜悯和同情,比看不起更让她难受。
她梁菁郁活到十七岁,从来没有一刻幻想过要靠着一个外人的同情和帮衬生活下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可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用他那莫名其妙的好心戳到了她那骄傲易碎的自尊。
拿已故亲哥的xing取向开玩笑还挺混蛋的,可梁菁郁又觉得,江延泽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自作主张地闯进别人的生活,不顾他人意愿一门心思想当劳什子救世主的行为也挺不厚道的。
她盯着他,只觉得好笑,于是便扯了扯唇,笑了。
她当然知道梁帆生前有女朋友。
梁菁郁说:“哦,你还是单相思?”
她就是不想再和他聊那个话题。
江延泽歪了歪脑袋,一时无言,像是被她气着了,又像是想教训她几句。两人就站在楼梯上,无声对峙着。
直到一行人抬着张巨大的沙发从楼上下来,语气嫌弃地让他俩让一让。
两人让开,随即又有两人抬着柜子往下走,跟在后面的光膀子小年轻嘴上不干净,阴阳怪气道:“妹妹,这头上可装着摄像头呢,想玩**去隔壁啊,哥哥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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