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全村的中心,你就在这里摆摊,保管生意大大的好。”
“多谢会长。”
果然过了不多一会,村里妇女老汉,来了一大群,半年多村里没来卖货的人了,乡亲们希罕地叫着:“怎么今天来了卖货的啦?”
郝铁笑着介绍,“这卖货的原在宁化镇摆摊,前几天特别叫王麻子给人家捎话,叫人家到我们村来一下方便乡亲,不然人家也不愿来。”
众人听了,都感激郝铁的好意,。
货郎见郝铁这样说,也不争辩,把货包子当众打开来。
只见包袱里有布匹、针线、颜料、洋火、袜子……庄户人用的东西,样样都有。
妇女们拣起针,拿起线,不由的又伤心起来,“这日子可怎过呀!害的半年多也买不下个针!”
男人们提起布翻一翻,摸一摸,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蜂窝似的浑身窟窿,不由的也伤心掉泪地议论开来。
“东洋人害的咱们吃不上穿不上,到现在穿的还是棉裤。”
“上次好不容易买下点布,还给抢走啦!”
“这年头真没法活了!”
郝铁看了看货郎的东西,见人是越围越多,便向袁海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离开了维持会。
“会长,你不在这里看着,只怕王麻子他们要使坏。”袁海悄声提醒,“这几人都是雁过拔毛的东西,一定会盘剥那个货郎的。”
“先回去,这里不用管,我自有主意。”
两人回到柴房,将情况一说,蒋涛便按捺不住了。
“会长,你说咱们要充分发挥民主精神是吧?”
李霞一听,气呼呼的回道:“民主是民主,绝不是胡揽蛮缠!”
蒋涛胸有成竹,也不和小妮子争吵,而是将目标放在郝铁身上。
“依你们所讲,这人就是一货郎,他来到郝家庄,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物品,会长你说说,这是不是好人?”
郝铁不答,而是碰了袁海一下,“你认为呢?”
袁海点点头,“的确带来了很多方便,这里已经快一年没有货郎来了。”
“对吧,海子也是这般说。”蒋涛严肃了神情,“我敢打赌,王麻子等人一定会欺侮他,会长这叫见死不救。”
“你……”
李霞跳起来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一双大眼睛发出熊熊烈火,要是真火,只怕立即将蒋涛化为飞灰。
“这人是宫本派来的密探。”
郝铁一句话便将柴房里的气温降低了好几分,在一旁擦拭步枪的郝大勇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密探?”
蒋涛摇了摇头,“会长,说话可得有证据,如是密探,海子为啥没看出来呢?”
袁海不由脸上一红,他开始还是怀疑,现在连一点怀疑也没有了。
“会长,我实在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