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铁口若悬河,说得眉飞色舞,就差击案而歌。
鬼子们个个听得大声叫好,酒就如同流水一样往嘴里倒去。
这些消息都是真的,就算鬼子少佐想要借此佐证,自己也是丝毫破绽没有。
讲这些情报好啊,战争的大方向郝铁十分清楚,而比如像绛县这种小县城的情况,史书上可没有半点记载,正好交流一下。
因为是绝密情报,所以包房外站着郝铁的士兵,连毛荣俊前来敬酒也被挡在外面,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舒惠远听得有些郁闷,真如郝铁的述,战场上国军节节败退,这样下去全军覆灭也是有可能的。
形势是不是这么糟啊?还是他在加油添醋。
虽然对国军没有什么好感,但想着自己同胞倒在鬼子枪下,心中依然不是滋味。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中统情报机构人员,被郝铁所策反,出卖了大量的情报,不然他这位假洋鬼子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呢?
哪些鬼子个个都用饿狼般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知道肚子里是什么坏水,没有一人轻举妄动,着实让舒惠远长舒一口气。
那位罗山公子很有威名,怪不得郝铁这么有把握搞定这些鬼子军官。
舒惠远没怎么接触酒,只是浅浅的抿了几口,已经有些耳热心跳,拼命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喝。
可是那些鬼子不怀好意,纷纷过来敬酒,郝铁是酒到杯干,舒惠远无法,就是装模作样,肚子的酒水也越来越多。
心跳再次加速,血液开始沸腾,更恼火的是头脑变得昏沉沉,一双眼皮开始打架,快要睁不开了。
“郝铁,我……我快不行了。”
“身为美女,怎么能说不行呢?”
郝铁手执一大杯酒,看着舒惠远迷离的眼神,“女人自带三两酒,你得锻炼,酒量是炼出来的。”
“我不……”
“这是革命工作,对敌工作,要对此充满热情。”
郝铁微笑着说完这话,和过来的小林少佐再碰一杯,头一仰,酒就已经下肚。
舒惠远气得快哭了,只好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好涩,好苦。
这比部队平日拉练还要令人难受啊!
“哟西,哟西,花姑娘的好酒量。”
小林少佐将手一扬,又有几人走上前来,舒惠远见状,心中叫一声苦,用指甲使劲去掐郝铁。
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啊。
听说过几次郝铁大发神威救苏岚的故事,为什么对自己不管不顾,听凭被鬼子们欺负。
这一刻,她只想流泪。
“行了,她的酒,我的喝。”
就在舒惠远自怨自艾的时侯,郝铁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西,山口阁下好酒量。”
信息已经充分的得到了交流,几座仓库的情况了然于心,剩下就是动手了,在楼下信号没有传来之前,还得跟鬼子们虚以委蛇。
一位鬼子中尉见舒惠远迷醉的神态十分诱人,有些忍不住,端着酒杯就要向她嘴里灌去。
一双大手突然出现,死死的握住了鬼子中尉的手碗。
“八格,放开。”
舒惠远已经要流出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收了回去,她定定的看着郝铁那俊朗的侧影,轻咬着嘴唇,胸腹间剧激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