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勇一把将黄钢拉了起来,“咱们革命队伍不兴这个,这事就是你不说,咱们民兵也是责无旁贷,你跟兄弟们联系上了没有?”
黄钢点了点头,“警备队里还有不少自家兄弟,韩青暂时没有对我起疑,我已经悄悄去见过那帮兄弟。”
“他们的意思想怎么办?”
郝大勇边问边递上一枝香烟,“不要急,慢慢说。”
“我和兄弟们已经偷偷商议过了,想把队伍带过来,可就是手中没枪了,所以非外边的队伍接应不行。”
“这好办。只要有决心,接应不成问题。”
郝大勇又问了一些村公所的情况,三人商量了一阵,决定黄钢回去和那帮兄弟接头,突破点选在大院的后面,到时想办法打开后门,外面由郝大勇带民兵接应。
计划完毕,黄钢回到家里,见几位队员点着灯正在焦急的等待,见他回来,纷纷说道。
“可把我们等急了,联系上民兵没有?”
黄钢高兴地说道:“队伍半夜就能来,里边怎么样?”
“警戒的这一班人里头,有咱们的人,跟弟兄们说了,大家都愿意加入民兵。”
“那就好。”
黄钢提来一只公鸡,摆上五个碗,倒上酒,手上刀一动,抹了鸡脖子,将鸡大腿向上一提,那热血就滴入碗中。
“今天就行动,咱们在此盟誓,加入民兵,打鬼子!”
“干。”
“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咱们脖子里流的也是爱国热血。”
“要死鸡儿求朝天,不死鸡儿好过年。”
喝了血酒,许了誓言,大家都兴奋的坐立不安,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约莫有二更多天,大家估计郝大勇队伍到了,便收拾停当去开后门,后门上放哨的两名警备人员,其中一位是黄钢的兄弟,听到暗号后用石头将另一个哨兵砸晕,和黄钢他们接上了头,紧接着把后门打开。
外面郝大勇带着民兵已经到了,留下几个人守住出路,再有几人监视鬼子的碉堡,其余大部分民兵,都随着黄钢从后门摸进了大院。
这时月亮早已落了,四周黑黑的,黄钢按照和兄弟们的约定,找了块石头扔了过去。
这一队人员虽然枪已经被收了,人还是自由的,就是不能出房间,大家得到了黄钢的消息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不脱衣服躺在炕上,耳朵随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院内放哨的只有一名哨兵,是个大烟鬼,烟瘾发得直打呵欠,正靠着墙打瞌睡,忽然院里掉下一块石头,把他惊了一跳。
郝大勇最喜欢黑夜,他悄无声息的摸到哨兵身边,一把捂住了他正在打吹欠的嘴。
依他原来的意思,这样的人干掉就完了,省事又省心,可是支队现在有纪律,除非是罪大恶极的汉奸,不然华夏人之间,最好不要自相残杀,要时刻保持统一战线,劝服这些伪军,增加抗战力量。
现在他对军令的遵守已经成为本能,便用拳在哨兵的太阳穴上打了一拳,将他击晕过去,然后摸出身上的钥匙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