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俨是终于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知道后面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已然醒来了。
他回过头来,温柔的看了樊氏一眼,说道:“你已经醒了,不多休息一会?”
平心而论,张俨的这番话是颇用樊氏感到惊讶的。
今天的骠骑将军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与昨天夜里那狂风暴雨般的猛兽,实在是天差地别啊!
这樊氏心头挂着的心头,终究是落下去了一点。
只要这骠骑将军不是暴虐的性子,她以后的日子终归会好过许多。
不过,樊氏心里有更担心的一件事,那便是他始终不知道这骠骑将军是否会给他名份。
想到这里,樊氏突然醒悟过来了,她这还发着呆,人家骠骑将军正问着她问题呢!
樊氏连忙低眉顺耳的回道:“回禀骠骑将军,妾身刚刚才醒来了。”
张俨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也是苦笑了一声,他在问的叫什么问题啊!
此时,樊氏看见张俨还在那摆弄着他的盔甲,心里也明白了对方的囧态,也对他的体贴有了三分感激。
樊氏不是个蠢物,明白骠骑将军不愿意召亲兵进来,是对他的一分尊重,免得别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这是显然就是骠骑将军对她的体贴了,证明对方鸭真真正正的拿她当人看,而并不是玩物的。
樊氏心中感激,连忙从胡床上起来,想要为对方着甲。
但是无奈的是,樊氏的起身反倒牵动起了身上的痛楚,反倒脚下一软,险些没有栽倒。
当然,也得亏张俨眼明手快,一把她拉住了。
而此时,樊氏那身上的薄毯,早已遮不住这满园春色。
樊氏的脸颊,羞得通红。
她勉强喘了几口气,才使尽力气支撑起身体,对张俨说道:“将军,妾身为你着甲。”
张俨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尴尬的时候终究还是来了,樊氏没有为别人穿过盔甲。
樊氏的前任丈夫是个文士,平时没有穿着盔甲的需求,所以她便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她只能在张俨的指挥之下。同样笨拙地为张俨穿着盔甲。
昨晚里的一番折腾,让她全身无力,可张俨的盔甲本来又重,因而被挂尚且不足三分之一,樊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倒是这对于张俨来说,美人当前难免上下其手,正好过足了一把手瘾。
身上是薄毯再三滑倒,樊氏也累得满脸酡红。
就樊氏这状态,让久不食肉味的张俨哪里忍得住。
盔甲披挂不足一半,樊氏便被张俨粗暴的一抱而走,正往那胡床上走去。
樊氏也是久经人事,哪里不知道将要发生如何的事情。
只是樊氏想起昨天夜里的痛并快乐着,便再三恳求将军怜惜。
至于这张俨是否听到,又或者说听到是否真的会如此去做,便也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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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一番雨疏风骤之后,樊氏身上有这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