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躲终究拖慢了陈应逃命的速度,阎行纵马早到,将陈应活捉过马,掷于地下,喝军士绑缚回寨。
主将已被活捉,败军四散奔走,阎行倒也下令不必追赶,只抓了这陈应返回临时大营。
虽然出发的时候,阎行喊的震天响,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是明白,靠他这三千骑兵想要攻城,确实难了。
当下,阎行知道最好的办法,还是逼迫这桂阳主动投降。
于是,阎行乃叱陈应道:“量汝安敢敌我!我今不杀汝,放汝回去;说与赵范,早来投降。”
陈应谢罪,抱头鼠窜,回到城中,对赵范尽言其事。
赵范听闻前后之事,也是叹了口气。
他最后认为不行,这两人非要去,如今反倒战败了。
鲍隆的本事与陈应相差不远,陈应已经兵败了,料想鲍隆也是难以抵挡对方的,如今更是事不可违了。
赵范斥责两人道:“我本欲降,汝强要战,以致如此。”
陈应、鲍隆讷讷不敢言,至于两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边只有天知道。
既然已经兵败,那便再无别的出路,赵范遂叱退陈应,赍捧印绶,引十数骑出城投大寨纳降。
阎行听闻对方已经率领着十数名骑兵前来归降,心中也是大喜,亲自率领着麾下的将佐出寨迎接,待赵范以宾礼,置酒共饮。
赵范纳了印绶,酒至数巡,两人却是有些臭味相投,越聊越起劲,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当即赵范说道:“倘得不弃,结为兄弟,实为万幸。”
阎行也是大喜,各叙年庚。
竟发现阎行与赵范同年,阎行长赵范四个月,赵范遂拜阎行为兄,十分相得。
至晚席散,赵范辞回城,阎行也不强留。
次日,赵范请阎行入城安民,这本来就是应有之义。
阎行教骑兵大队休动,只带五十骑随入城中。
阎行只见桂阳居民执香伏道而接,心中颇为满意。
阎行安民已毕,赵范邀请入衙饮宴。
酒至半酣,赵范复邀阎行入后堂深处,洗盏更酌。
阎行已饮微醉,何况人已经结拜为兄弟,便是进入后堂,说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可是让阎行不成料想的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范忽请出一妇人,欲与阎行把酒。
阎行见妇人身穿缟素,有倾国倾城之色,乃问范为:“此何人也?”
却不曾料想,赵范竟道:“家嫂樊氏也。”
阎行闻言改容敬之,端正而坐,目不斜视,倒也算得上是一个谦谦君子。
樊氏把盏毕,赵范令就坐,却见对方有些犹豫,显然并非轻薄妇人。
阎行看到心里也是暗暗点头,为免樊氏尴尬,当即也是主动辞谢。
本来阎行行军在外,喝酒已是不该有的,但终究赵范新降,为安抚对方的心思,才喝得几杯,也算是终究也算有了个由头。
阎行因喝酒之事,尚且还不知主公是否责罚,可若再闹出别的事情来,则恐怕主公必然责罚,因而也是没有了如此兴致。
樊氏听得阎行将军主动为其解围,也是投来了感激的神情。借着这个机会连忙辞归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