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为了刘贤的脑瓜子,竟然可以想到紧要关头的翻身之策。
刘贤麾下的军队虽不多,但也不少,足有1万多人,只要对方没有防备,劫个骠骑军营也是足够了。
虽然如今零陵军的营寨被劫了,但是只要他们能够偷袭到骠骑军的大营,那便有翻身的机会。
甚至,刘贤的这条可以算是十分精妙了,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他们大营被破不但不逃,反而敢迎难而上,再次偷袭骠骑军大营。
于是刘贤与邢道荣复回军,往骠骑军大营而去。
此时邢道荣在前,刘贤在中,走不十里,典韦引一军刺斜里杀出,一戟刺道荣于马下。
将邢道荣刺死之后,典韦还轻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甚至愤愤不平的骂道:“如此的稀松货色,也敢自称无双上将,简直不知死活,平白污了本将军的铁戟。”
此时刘贤已见到邢道荣被杀,也是心胆俱裂,知道骠骑军有所埋伏,事已不可为,急拨马奔走。
未几,背后庞德赶来,将刘贤活捉过马,绑缚回营见张俨。
刘贤拜伏在地,痛哭流涕,只道:“邢道荣教某如此,实非本心也。”
张俨并不理会他这断脊之犬的殷殷狂吠,只命左右以槛车囚之,待活捉刘度,一并诛戮。
眼下既然已经得胜,张俨催动三军,不分昼夜,攻打零陵。
如今的零陵军已经大部被灭,城内留守下来的,也不过一千数百残兵败将,又如何抵得过骠骑军的十万天军。
不过一个时辰,骠骑军已经攻上了零陵郡的墙头,庞德绑得零陵太守刘度来见。
只见张俨先是厚赏庞德,再是大袖一挥,便下令左右将刘度这对父子推出去斩首。
刘贤闻言大惊,当场痛哭不已,不片刻已经是屎尿尽出,引得帐内众人甚为不适。
刘度永远不敢相信,嘴里喃喃的说道:“怎至于此!”“怎至于此!”
半晌,刘度终究还是回过了神来,不断的伏地叩首,眼内流下血泪,只不断请求放过儿子一命。
左右归降的荆州本地士人见到这一幕,心中也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连忙劝张俨。
众士人只说这刘度父子在零陵威望甚高,请求张俨网开一面,放过这两人。
可惜,张俨坚决不从。
如今这刘贤父子以如此弱的兵力,就敢抵抗他的十万大军,直到最后都没有主动投降,如此之人不杀有足以立威。
如若不然,以后他骠骑军攻城难矣!
岂不是是个人都可以站出来抵抗骠骑军了,大不了到时候城破了,便才投降便罢了。
张俨就是要天下人立下一个榜样,敢于抵抗他的,就要舍得下身家性命。
荆州士人看到张俨心意已决,均不敢再劝,左右班直见此,便将这刘度父子如同拖着两只死狗一样,拖出脱出大帐。
这父子两人痛苦哀嚎的声音响彻数雨,帐内投靠的荆州士人听闻,都不由得双股战战。
仿佛此时,他们才想起面前这个可是席卷了半个天下的诸侯,与那暗弱的刘表之辈不同,由不得他们左右半点。
若是说之前张俨对他们甚厚,那便是慈悲仁义,而如今其毫不犹豫诛杀刘度父子,那便是雷霆手段了。
一手大棒,一手甜枣,才可以使得使人威服,光靠慈悲或光靠大棒都是不行的,这个道理张俨自然早已明白。
不出半晌,帐外由极动变为极静,再有脚步声响起时,便是有亲兵班直将那刘度父子人头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