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张俨仍命左右道:“将法正拖翻打一百脊杖,以正其罪!“
众官又告免。
张俨推翻案桌,叱退众文武将佐,喝教行杖。
班直当即将法正剥了衣服,拖翻在地,打了二十脊杖。
虽然法正早些年时练击剑,体魄非一般人能比,但是终归是个文士,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事了,众文武将佐又复苦苦求免。
张俨当即跃起指法正道:“汝敢小觑我耶!且寄下八十棍!再有怠慢,二罪俱罚!”
法正心中却是不服,仍恨声不绝而入帐中。
众官扶起法正,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扶归本府,昏绝几次。
左右动问之人,无不下泪。
却不料想,这法正归府之后,大骂张俨辱他太甚,又提到今天张俨对他目露凶光,再留在此地恐怕有性命之忧。
法正对左右言,要想活命,只能离开这雍州。
只是法正如今刚好受了重刑,想要一人离开那是万万不可的。
法正连忙召唤左右亲随之人,将那好友孟达叫过来。
不出半个时辰。孟达已经赶到了法正的家中。
他与法正、张松两人关系极好,因而孟达知道法正受了杖刑之后,也是匆匆来到。
当他看到这法正被伤得如此的时候。心里也是十分激动。
孟达不由得低声恨恨地骂道:“孝直,以前某还觉得主公倒是一个仁德宽广之人,想不到竟也是一个听不得逆耳忠言的。”
“孝直你无非就说错了一番话,竟然被责打致此。实在是主公的昏庸啊!”
“我看这主公的江山,怕也做不久了。”
却见法正不等到孟德骂完,大袖一挥,将室内的所有亲随驱赶出去。
法正当然的出去之后。强撑着身体起来,拉住孟达的手说道:“孟弟此言过甚,今天为兄所受的伤都是心甘情愿的。”
孟达听了此番言语之后也是大惊,他看着法正背上的伤,想了一下,莫非是被打傻了?
不对,孟达又想了想近来发生的事情,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问道:“莫非?”
却不料想,孟达马上看到法正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才低声说道:“隔墙有耳,孟弟知我者也。”
却见法正对孟达说道:“孟弟且将头伸过来,我与你说清其中原委。”
孟达对这个事情也是十分有兴趣,连忙把斗大的头颅伸了过去。
却见法正将这其中的关键,对孟达娓娓道来。
孟达一边听着,一边也是嘿嘿称奇。
法正说罢,拉着孟达的手说道:“不过此订臣一人难为,为只几不仅要假装逃出雍州,也要假装因为害怕主公的追杀,而不敢回到蜀中,只好南下荆州躲避,这一切都需要孟弟你的帮忙啊!”
“何况去到荆州之后,其中的凡事种种也需要有人配合,我已向主公说明,孟弟你胆大心细,正是辅助某的不二人选。”
“不知孟弟你的想法如何?”
却见孟达听了这话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
他对着法正哈哈大笑,说道:“孝直此言差矣!”
“你是我的好友,主公是我的明主,你们二人所定下的计策,让我一同实施,那便是对我的器重,如何不行?”
说罢两面定下策略,半个时辰之后,孟达离开了法正的宅院,自顾自的回去准备了。
而法正也要求亲随们开始收拾细软,到了黄昏将落,长安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
一架马车手上拿着后军师的令符,竟然匆匆离开了长安,一路南下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