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可谓是打得火热。
而堂下有一人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白波看着上面的那张燕与张辽谈笑风生,那个向来在黑山军中说一不二的张燕,仿佛都要对那并州牧张辽小心奉承。
这让白波对仿佛唾手可得的并州牧位置,更加垂涎了。
白波只觉得,只要把上面那两人沟通杀掉了,在并州牧的位置可就是他的了。
说干就干。
只见白波当先站了起来,打断了众人的欢声笑语,问道:“并州牧此次前来,可曾带来什么粮草物质?”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白波,只见白波冲着堂上的两人说道:“并州牧前来招揽与我们。也不见送进了什么粮草物资,盔甲兵器。”
“先前那张杨明明已经答应过我们的,如今却是什么都不给。未免有些过不去吧。”
这话纯属就是在挑事了,如果张辽真的要押运大批的粮草物资,铠甲兵具进山的话,所需要的护卫绝对不是一个少数。
到时候,你们这些人接受的了吗?
那肯定接受不了的。
所以物资张辽肯定是不可能带的,如今这件事情就被白波挑事,却是万万不该。
堂上原本谈笑风生的两人,脸色都有些变化。
张燕的脸色早已经阴沉如水了,而张辽则是恢复了一副面无表情,老神在在的样子。
张辽细细看着手中的那杯美酒,细细的观赏着,仿佛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在堂下的白波,却是不管堂上的两人如何,便接着说道:“再者,这骠骑将军倒是封了大首领。”
“只是我家大首领怎么说,也是带着十多万大军投诚的,区区一个平北将军未免有些吝啬了。
”只见张辽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着堂下众人和对着对面的张燕说道:“我家主公在我前来的时候,让我跟平北将军说有话要说。”
张燕听得此话,连忙摆出了一份附耳倾听的样子,说道:“骠骑将军……哦……不………主公,竟然有事交代,但可说来。”
“某聆听主公教训,但有所指无敢不从。”
只是张辽说道:“平北将军,不必如此。”
然后张辽站了起来,向着堂下众人,朗声说道:“主公已经说过了,诸位跟随平北将军投靠了我们之后,整个黑山军将会整编成五万人。”
“就是说如今的黑山军将会淘汰老弱,放甲归田,只会剩下5至8万人。”
张辽这句话一说出来,满堂皆惊,连张燕刚才附耳倾听的样子,也全然不在了,脸色黑得如同墨汁一般。
而堂上下的白波则是喜上心来,这张辽竟然是自寻死路,正合她意。
却见这张辽丝毫不介意众人的脸色,接着说道:“不过我家主公说了,这淘汰掉老弱之后的黑山军,装备会如同会跟我们骠骑军的主力军队一样,以后粮草物资也有由我家主公提供。”
“并且最重要的是,这只黑山军以后统领仍然是平北将军。”
“只要平北将军不背叛我家主公,这条命令在平北将军有生之年,绝不会做出改变。”
张燕听了这话,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什么是诚意?
这才是最大的诚意!
这个诚,意甚至比张辽亲来太行山更加重要。
只见张燕马上面北而拜,大声喊道:“末将在此发誓。此生必然不负主公重恩。”
“未将此生此世,只愿为主公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