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杨凤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解释说道:“非是如此。”
“只是刚才某不小心打翻了酒壶,那酒壶上的酒躺得我一裤子都是,已然是全湿了。”
“当某听到这诗赋时,一时没反应,等醒来的时候,裤子已湿了半管,当真是好湿。”
张燕:“………”
张杨:“………”
渠帅:“………”
暂且不去管这杨凤,到底是哪个好湿,也不管他到底湿的是哪半管,只是张杨念了这一首传说中出自于骠骑将军的诗赋之后,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这个诗是传说中骠骑将军所作的,那是大家都知道,骠骑将军是出自于雁门张家。
张家虽然是个小士族,但是怎么说也是个武宗,未见文名,这许多年来,也没有听过骠骑将军出过什么有名的诗词。
说不好,就刚才那首诗,还是骠骑将军找人代笔的。
嗯,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
这骠骑将军位高权重的,作诗这种东西,还用得着自己来吗?
不过,张杨刚才念的那一首诗,还是让他们十分惊骇。
或者说,有人还不明所以,便问着身边那些已经恍然大悟的人。
只听有些明悟的渠帅,向身边的人解释说道:“那蜀道如此艰难,蜀兵或许不善于做骑兵奔驰,但如此蜀中的兵卒必定擅长攀山越岭,山地作战。”
“我们黑山军与河东军作战,之所以败多胜少,更是因为河东装备精良,且擅长山地作战。”
“但是骠骑将军一直无法剿灭我们,也是因为他们善于山地作战的,只有河东军一支军队。”
“合适的河东军人数稀少,仅可自保,却无法剿灭我黑山军,但是他们打下益州就不一样了,他们马上就拥有了大量适合山地作战的步兵,对我们大举进犯,已经不在话下。”
通过这样的解释,堂中的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们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张燕能做上他们的大头领,又如何明白不了啊!
张杨的意思其实十分简单,他们打下了益州,现在麾下擅长山地作战的带甲之士,又何止十万。
再加上两万河东军,且算他十二万,作战人数其实也跟他们黑山军的作战人数不相上下了。
何况,骠骑军的武器装备,远远不是他们黑山军能够比拟的。
这种情况下,黑山军所持的地利已经不存在了,人和也不存在。
只见这样说罢,张杨还不满足,小嘴一张,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家主公还打下西凉之地。”
“西凉有不少羌人部落,有不少的羌人部落甚至还是直接居住于山中,也是颇为善于攀山越岭,他们都能为我家主公征讨作战。”
“我家主公能运用于投入到太行山作战的山地部队,又何止十多万人。”
“言已至此,希望诸位渠帅能以自身为重,好好考虑我家主公提出的招揽事宜。”
“天下人皆知,我家主公言而有信,那长江周泰与甘宁,带近万水军来投,我家主公也只是封了他一个杂号将军。”
“如今一个平北将军的官位,加上一个列侯爵位,绝对是我家主公的诚意。”
其实,这张杨说得好听,张燕对这平北将军还真不如何看得上。
只因为这张杨官拜镇东将军,而平北将军说白了,要比镇东将军低了两级。
不过想来也是,这张杨怎么说也是在人家骠骑将军麾下过了多年,如果把比他高的位置给了张燕,他又如何能服众?
只见张杨又继续说道:“其实愿为平难中郎将,和诸位渠帅说明白的一件事情。”
“我家主公之所以不愿意扫灭太行山,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不愿意这百万民众生灵涂炭。”
“主公是一个仁慈的人,他将这天下的民众都视作于他的子民。”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如若不然,我们骠骑将军还有一个更简单快捷的办法,足可让黑山军自顾不暇,不出三年五年,必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