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也听说了锦帆贼甘宁,前来投靠刘表的事情,料想他会有个好前途,属吏也想多交个朋友,巴结一番。
却不料,那刘表随从竟告知官房里的属吏,这甘宁只是被任命为军司马之后,官房里的人马上就换了一副脸孔,眼神也就翘上了天。
属吏斜着眼睛看着甘宁,眼神中带有三分鄙夷,又带有三分看轻,还带有三分的冷淡。
半响,官房里的属吏随意支应了一声,道:“那甘军司马就先等着吧!”
“我等办完手上的事情之后,便马上为甘军司马你办理告身。”
属吏冷淡的态度,让甘宁格外难受,那声声的军司马更是让他羞愤欲死。
无可奈何,甘宁只候着。
甘宁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直到金乌将落,甘宁发现很多后来得他晚的人,都已经办完事情走了,他还在坐着冷板凳。
这让甘宁如何接受得了?
甘宁站了起来,快走几步,一把揪住了那个官房属吏,喝斥道:“好你个泼才,莫不是消遣于我”
“可是没听过我锦帆贼甘宁的名头?”
“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明天你全家的头颅就会被扔到街上喂狗”
那官房属吏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又听行甘宁这话,心里也是吓了几跳。
虽然这甘宁前来投诚了,但毕竟人家也是纵横江上几年的贼寇。
属吏明白,要是真的惹人不满,狗急跳墙了,他全家的人头,明天还真的有可能会被扔到街上。
更何况,刘表已经发话任命甘宁为军司马,属吏也知道自己不好太过了。
万一到时候甘宁闹将上去,主公刘表那里也不好看,他也少不得吃一番挂落。
官房属吏想通其中关键,这才勉强表示,愿先行给这甘宁办理告身。
甘宁也不愿意在这州牧府内,把事情闹大,刚才他也只是一时激奋。
外面的卫兵显然已经听到官房里面的动静,准备冲进来了。
于是甘宁无奈,只能放开了那名属吏的领子,一言不发,返回座中坐好,只等人家给他办理告声。
可是不曾料想的是,又等了半晌,甘宁拿到告身之后,却是越看越不对。
甘宁盯着告身,那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就住那属吏问道:“某来投你们刘荆州,是来当水军的。”
“怎么这告身上写着,某竟然是一名步军军司马,这如何了得?”
甘宁脸色涨得通红,眼睛内颇有几分恼怒,几欲杀人。
那官房属吏显然已经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甘军司马,这州牧那边下的命令就是如此,并非是在下有意坑害于你啊!”
甘宁听到这里,仿佛听到了很荒诞的消息,他看着哆哆嗦嗦的官房属吏,和那属吏脸上惊恐的表情,便猜到对方并没有胆子骗他。
甘宁一言不发地拿过告身,他心中愤愤难平,却又无可奈何。
他一把推开抓在手上的属吏,黑着脸问道:“既然如此,那某该往何处报道?”
却是不曾料想,那属吏听到此言,哆嗦得越发严重了。
甘宁杀人如麻,身上杀气颇重,两番折腾下来,那属吏此时尚且心有余悸。
属吏不敢说话,甘宁心念一转,仿佛猜出了些什么,只是说道:“有什么你尽管说来,某不怪你便是了”
属吏闻言,心里勉强定了一些,但仍是不敢直言相告,只是说道:“甘军司马,如今那你的上官,正在州牧府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