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任失了二将,心中忧虑。
吴懿、刘璝见此,出言安慰道:“兵势甚危,不决一死战,如何得兵退?”
“两位将军死得其所矣!”
“眼下我军连败,可一面差人去成都见主公告急,一面用计敌之。”
张任闻言心下稍解,却不认同着急求援,认为他们实力仍在,只说道:“吾有有一计,可败那骠骑军一阵。”
“来日,吾领一军搦战,再诈败于敌手,引其转向城北;”
“城内见此,再以一军冲出,截断其归路,可获胜也。”
吴懿曰:“刘将军相辅公子守城,我引兵冲出助战。
张任点头,道:“可!”
约会已定,各自下去准备。
次日,张任引数千人马,摇旗呐喊,出城搦战。
张俨闻知,脸上流露出难言神色,众将佐称奇,忙问原因,张俨只是不答。
随后,张俨让张绣领五千军出阵,以敌来军。
张绣闻知,上马领军,出阵相迎。
张绣见得敌将,更不打话,与张任交锋。
两人一连交战十余回合。
张绣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对这张任使出的枪法,与他如此相像。
想到这里,张绣有些不解,寻个空档打马离开了战圈,大声问道:“张任,为何你这枪法与我如此相似?”
“不知你的师出何门?”
张任也觉惊异,大声答道:“吾师便是那枪神童渊。”
张绣闻言大惊,惊道:“原来你竟也是师父晚所收之弟子!”
张绣终于知道出战之前,为何主公露出便秘般的脸色。
想来恐怕主公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因而才让他出阵作战。
张任在马上向张绣行了一礼,说道:“如此说来,张将军便是在下的师兄了。”
“师兄在上,请受张任一拜。”
张绣也是回礼。
两人见礼完毕。
张绣说道:“师弟,目前情况尔已知之,我家主公如今看上了这益州。”
“师弟何不投靠吾等,也好兄弟同心,于主公麾下谋一个锦绣前程?”
张任大手一挥,止住了张绣的话头,说道:“刘益州对吾有知遇之恩,吾绝不可背叛于他。”
“要是今天有个熟人来了,我便降了,换了个主公。”
“然后明日再来个熟人,我又降了。”
“那我与那三姓家奴吕布,有何区别?”
“如此,师兄不必再说,我们手底下见真章便是了。”
张绣听到这话大为惊奇,让它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当年张绣也是这样跟赵云说的,最后他还是降了,安心做了张俨门下走狗。
呸,天下男人皆是负心汉。
张任说罢,又挺枪向张绣杀来。
战不十余合,张任诈败,绕城而走。
张绣尽力追之。
吴懿一军截住,张任引军复回,把张绣围在垓心,进退不得。
正没奈何,只见一队军从江边杀出。
当先一员大将,挺枪跃马,与吴懿交锋;
只一合,生擒吴懿,战退敌军,救出张绣。
众人视之,此将正乃赵云也。
二人擒得吴懿回涪关。
路上张绣备言张任之事,赵云听之,心内也是大为惊异,当即上了几分心思。
张任自退入东门去了。
张绣、赵云回至涪关,张俨领着文武将佐正于堂中等候。
赵云解吴懿见张俨。
张俨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心思,问道:“汝降否?”
吴懿曰:“我既被捉,如何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