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蓁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虽然她知道以丈夫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妻子,但是当这个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非常的不开心。
尽管张俨为了哄好妻子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是郭蓁心里那股烦闷仍然挥之不去。
这让郭蓁生气的是,不但丈夫来劝解自己,就连她自己的亲大哥和堂哥,也三番四次明里暗里的来对她进行劝解。
让郭蓁感觉到自己更孤独了,竟然连自己的娘家人都不帮着自己,但是事到临头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自己接受了。
郭蓁身边的婢女倒是为自家的夫人抱有十分的不满,骂道:“那南匈奴的胡女好生不要脸,无非就是一个妾,竟然敢提出要大摆宴席。”
婢女说到这个,郭蓁就更生气了,一般的妾无非就是半夜从后门用马车接进宅便罢了。
如今那南匈奴的胡女竟然提出要大摆宴席方可允许,最想不到的是自家的丈夫到底是答应了,并且这个日子就在今日。
其实这个事情张俨也不愿意,他也是无奈,这是南匈奴我於夫罗兄弟强烈要求的。
张俨也颇为理解南匈奴的担心,这要是在半夜,自家把他的妹妹拉进府中,那谁知道他这个中郎将与南匈奴结亲的事情?
只有大摆筵席,把这个事情传出去了,大家才知道护匈奴中郎将与这南匈奴之间,是有亲戚关系在的。
於夫罗兄弟也防止这张俨事到临头了,把裤子一提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到时候再把他们一脚踢开,他们到哪里讲理去。
不过他们护匈奴军倒也是这几年来也没办过什么事情,张俨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跟大家乐呵乐呵。
………………
这一次张俨成亲倒也没有像迎娶郭蓁一样隆重,也没搞那么多形式就是了。
无非就是张俨麾下的将领谋士,还有匈奴於夫罗手下的将领们吃喝一顿便罢了,其他的礼仪那是一概没有的。
就在这宴会当中,突然於夫罗与呼厨泉突然拜倒在地,朝着张俨说道:“小王兄弟二人与南匈奴的崽子们以后便拜托中郎将的关照了。”
张俨听罢哈哈大笑,却连忙拉起了於夫罗兄弟,道:“左贤王如此客气了,我不过是个中郎将,与你们南匈奴只能是一个平等的关系,万万受不得此番大礼的。”
左贤王於夫罗听了张俨这番话,心下以为对方还不满意。
他看着张俨麾下的文臣谋士们都对张俨口喊主公,虽然於夫罗知道这个有些不太合规矩,但他以后也等于是要在张俨的麾下混饭吃的。
於夫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挣脱了张俨的手,再次拜倒在地,口中喊道:“末将於夫罗拜见主公。”
呼厨泉无语了,不过看到自家大哥这副样子,他也只能够跟着拜倒在地,口喊:“主公。”
张俨看到这个阵仗也有些懵了,不过既然这个气氛到这里了,他觉得自己再拒绝,怕是就有些浪费了这兄弟两人的一番苦心。
张俨现在丝毫不怕朝廷知道他此番的举动有什么不满,他已经从东厂的番子里面获得了情报,那刘宏已经开始卧床不起了。
以张俨对历史的了解,刘宏明年就该驾鹤西去了。
如今的朝廷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外戚与宦官的正斗的如火如荼,只要他不举旗造反,朝廷哪里管的着他在这并州如何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