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云中郡基本上已经见陷落在南匈奴人的手里了,实在是谁也看不上,并且朝中之人对收回云中郡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于是,所谓的云中郡尉便也就成了一个空头承诺送给了张俨,朝堂上不少的人还心里还在耻笑。
朝臣们都认为这张氏子手下就那么阿猫阿狗三两只,就算给了他这个官位他十有八九也是不顶用的,这个钱算是白贿赂了。
郭蕴看到自家的女婿沉吟了许久,问道:“贤婿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张俨想了想答道:“无非就是我们出了钱,他们按照我们的要求办了事而已。”
听到自家未来女婿的这个话,郭蕴很是有些不满,脸色马上就黑了起来。
张俨看到岳父黑油锅底的脸色,哆嗦了一下,赶紧端正态度认真地回答道:
“岳父大人,我认为那张让的目的主要有两样。
第一,他收我们钱财,帮我们做事。
第二,他们自然是希望我们可以弄出点成绩来,相信我们这一次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政治资本,他怕是尝到了甜头。”
郭蕴轻蔑的笑了一下,自己的女婿毕竟消息不灵通,有些事情他还不清楚。
郭蕴说道:“你还没有看出这个事情的本质。
本质就是他想拉拢我们郭家和那张懿,所以才给了你那么一个位置。”
张俨听到自家岳父的话,忽然心里一惊问道:“难道十常侍是想?”
郭蕴道:“没错,我朝中的熟人给我传来了一个轻易得不到的消息,若不是我那熟人与那御医还有几分交情,他也不能知道这消息。”
郭蕴告诉张俨父子,刘宏的身体出问题了,并且是个大问题。
御医说,若是不细心调理,恐怕也就是那么几年的时间了。
张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可是一趟浑水啊。
当然,张俨还有一个邪恶的想法,便是果然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随即,张俨提出了一个问题,道:“岳父大人,那会不会因为我这个事情,对你的家族还有张懿那厮造成什么影响?”
郭蕴对于张俨的这个说法,不以为然,道:“区区一个云中郡尉还想把我们套进套子里,那怎么可能。
我颍川郭氏与那十常侍只有利益关系,不能再有更多,从他们手里买官或是寻求升职的,又不只是我们颍川郭氏。
便是四大士族也免不了暗地里进行一些这样的操作,我们这样子做又算得上什么。”
张俨想了一下也是那么个道理,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四大士族,虽然明面上喊着要诛杀宦官,不过这样的做法很大程度上也是一个下注,是投靠何进的一个方法而已。
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跟着宦官注定是没有前程的,今上如此荒淫无道,想让他长命怎么可能。
今上只要一死,那注定就是皇后的儿子登上皇位了。
从龙之功才是最好的投资,一旦做成了,这一份政治资本是可以吃一辈子的。
四大士族早就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毕竟谁也想不到,后面会有董卓那厮的事情。
说到底也是那何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