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黄氏知道如果直接问女儿要来看的话,女儿不一定会给她。
不过,黄氏还是有办法对付女儿的,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
黄氏开口道:“听说那张氏子又写了一首什么骚词,老是这样子,这张氏子可不像好人哪。”
郭蓁听到母亲的话,有些不依,道:“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骚词嘛,还有我看这张公子挺好的呀,是好人。”
黄氏看到自己女儿果然上当,接着引导道:“我不相信,你父亲早就说过了,上次那首诗是请人代笔的,所以我不相信这一次能写出来什么好词来。”
郭蓁果然中计,急得都有点上脸了,道:“张公子写的词明明就是思无邪,不曾有什么轻薄之处,母亲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黄氏戏谑道:“这是不是凭空污人清白,那得还得看过证据才行,女儿可把那词拿来给母亲一观,看看这张氏子到底是好东西,或者不是好东西。”
郭蓁有些醒悟了,知母亲就是想骗自己把这个词拿出来给她看。
但恋爱中的女孩子总是盲目的,想到母亲说的那些话,郭蓁还是忍不住要拿出来给母亲看一看,证明张公子心是好的。
郭蓁进了内房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出来一封信,然后三步用作两步的走了回来,把信递给了母亲。
“喏,就是这封信。”
黄氏却不接,笑着看女儿说道:“这可是你给我看的,不是我找你要看的,可不要勉强。”
看着听着母亲的调侃,郭蓁羞得满脸通红。
“母亲看便就是了,我又不曾说过什么。”
黄氏打开了女儿递过来的信,看了上面的那一首词。
这首词到底好不好,黄氏那么高的文学修养,哪能看不出来,想这张氏子倒是也有点文采。
看着自己女儿那满脸通红,情根深种的样子,黄氏也颇感欣慰。
她就怕那张氏子胸无点墨,自己女儿成亲了以后跟他聊不到一处来,现在看来,这女婿倒是也不差的。
郭蓁看着母亲不说话,催促母亲说:“母亲,我就说是思无邪,你还不相信。”
说着竟然夺回了母亲手中的诗词。
黄氏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儿道:“难道你的母亲还能与你抢这词不成?”
郭蕴更害羞了。
黄氏与女儿聊了些家常,便带着婢女走了。
黄氏原想回转自己的小楼,半路却转过了方向,直奔郭蕴的书房而去。
见了郭蕴,黄氏迫不及待的跟自己的丈夫说:“蓁儿,又收到了那张氏子的词,妾身写下来让夫君也欣赏欣赏。”
郭蕴阻止了想去拿笔写词的夫人,说道:“不用写了,我已经看过了。”
这一句话把黄氏整的是一愣,想通了当中的关节以后,笑骂了一句:“你这老不羞的,竟然去偷看女儿的情书,真是好不知羞。”
郭蕴闻言有些尴尬,辩解道:那信纸他大刺刺地递给我,又没有信封,我也是不经意间看到的,这可怪不得我。”
说起这个,郭蕴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那张氏子第二次见他时,还在我面前装作没有学识的样子,想来是当时没有见过我们家的女儿,在故意推托,现在什么都暴露了,到时候可少不得他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