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蕴一言不发,负着手背过了身去。
当张俨往门外走,走到门房时,看着门房管家说:“兄弟,我有一封信件,刚才忘了递交给你们女公子了,你能否对我投递一下?”
也不等人家门房回信,张俨把信纸往人家手里一塞,便逃似的跑掉了。
那门房自然是不敢私自帮张俨投递信件给郭蓁的。
门房拿着信便去求见了郭蕴。
“大人,这是张家公子让我转交给女公子的信,看着该如何处理?”
郭蕴有些无奈,道:让你去送,你便去送就好了,有些什么好问的。”
门房惶恐,转身刚想走,又被郭蕴叫了回来。
“把那信件拿来一看。”
话说,张俨因为昨天回来的比较晚,各种安置下来,信便写的匆忙,连信封也没能整上一个,直刺刺的就一张纸。
郭蕴随手便打开了。
看了信件里面的内容,郭蕴嗤笑一声,道:“好一个奸猾的小子,真是该打。”
门房自当没有听到过自家大人说了什么。
郭蕴看到自家的门房还站在前面,便把信还给了他,道:“去给女公子送过去吧,不要告诉她们我看过信。
门房连忙应下,拿着信件匆匆的就往女公子的阁楼走去。
门房自然是不方便进入郭蓁的阁楼的。
只好在门外呼唤,把信件交给了女公子的婢女了事。
婢女拿着信一路呼喊着:“女公子,女公子,那张家公子又给你来信啦。”
话说张俨去楼烦县的这两个三个月里,给郭蓁的信件就一直没有断过,众人也有些习以为常了。
郭蓁接过婢女手里的信件,看到连信封都没有,心里对张俨很是有些埋怨。
自家这未来夫君信件里,常常都是骚话连篇,看得自己又是甜蜜又是害羞的。
可这次信封都没有,让外人看了该如何是好啊。
“怎么这信连信封都没有,可是有人拆开来看过了?”
婢女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那门房说张公子交给他了以后,他便直接拿来给我们了。”
“哦,张公子回来了吗?”
郭蓁心里有些不快,既然回来了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只让人随意递了一封信了事。
贴身婢女都是跟郭蓁一起长大的,看到自家女公子的脸色,哪里不懂得姑娘的想法。
连忙说道:“听门房说,张公子此次回来是打算跟郡尉一同去云中郡拜见刺史,让那张刺史给他和女公子的婚事伐柯的,时间比较紧。”
郭蓁听了这话,也只好勉强说道:“好吧。”
看着自家女公子还是意兴阑珊,婢女只好补充了一句说道:
“其实听说那张公子也想见一见女公子的,只是他向郡守大人请求,但郡守大人只是不肯,还把他赶出门外,这才不得已叫人递了信。”
都说女生外向,果然不假。
郭蓁听了婢女的这番话,心里对自己的父亲有些埋怨,想着见一见又怎么了,又不会掉少块肉。
虽然郭蓁是这样想着,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小脸一扬,道:父亲做事向来稳重,伐柯的人都没找好,现在交往甚密,传出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边说着话,郭蓁一边轻轻地打开了手上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