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高乔人穿着与众不同的服装,包括宽边帽、斗篷和宽松裤子,占据社会总人口的35%,是白人以外的第二大族裔。
在阿根廷繁荣富裕的背后,是割裂的社会关系。
富裕的白人和备受压迫的高乔人矛盾深刻,阿根廷社会自1816年7月9日独立以来,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内部混乱和割据战争。
1862年,联邦各省推选米特雷为总统,宣布布宜诺斯艾利斯为临时首都,从此,结束了独立后的阿根廷长期动乱和分裂的局面,成为正式统一的国家。
实际上,矛盾只是被表面的繁荣所掩盖。
对毛纺织业课以重税只是点燃矛盾的一个火星,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很快形成燎原大火,迅速传播到潘帕斯平原的各座城镇,引起了剧烈的社会动荡。
其中,对现实不满的高乔人是主力军,而政府军警的一味血腥镇压更激起了高乔人的怒火,反抗斗争此起彼伏。
布宜诺斯艾利斯
一座城市街道上很寻常的小酒馆中,现在是上午11点的时候,小酒馆刚刚开张,里面只坐着一位客人悠闲的品尝着苦艾酒,酒馆老板正在擦拭厚木制成的柜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细心聆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播报;
“……
根据军方消息;
发生在伊索地区的民众暴乱已经大部被平息,这场骚乱对伊索地区各城镇造成了严重损失,据统计有765间房屋被焚毁,2千多名商户遭受洗劫,暴乱中有76人丧生,300余人被捕,还有更多的暴动分子在逃。
新闻社记者在现场采访了伊利安中校,他表示;军方有充分的信心和能力维护治安,他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矿场和监狱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
就在这时
悬挂在门后的铜铃“叮当”一声清脆的响起来,一前两后三名身材健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都带着高乔人特有的宽檐帽,却有着一副正宗的东亚面孔,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唐人。
酒馆老板和这三人显然很熟悉,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三人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下闲坐在一边的客人,这名戴着宽檐帽的客人抬起头来,竟然也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唐人,双方目光一碰即开,这名客人继续低下头品尝美酒。
双方都没有说话,进来的三人依次从柜台边走过,推开门上楼去了。
推开2楼的房间门,里面有一位穿着考究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了过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此人名叫封长清,代号“樵夫”,是负责布宜诺斯艾利斯情报站长,一个老资格的谍报高手。
如今在这里,他的掩护身份是阿根廷毛纺织总会成员之一,一个经营精梳毛条和粗梳毛条的贸易商,名叫福尔曼。
听到门外声音响起,福尔曼抬眼看过去,只见陈恩泽,罗建安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双方都是老熟人了,一方属于政情局系统,一方属于内政部系统,在阿根廷秘密布置已经好多年了,自然不陌生。
“这位年轻人以前没有见过,怎么称呼?”福尔曼打量着陌生的年轻面孔,嘴角噙着笑意问道,宛若春日的暖风。
浸淫多年的谍海生涯,已经让福尔曼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陈恩泽是内政部阿根廷行动总负责人,原安全处的老人,他回头看了一下年轻人,然后转过头对福尔曼毫不隐讳的说道;“这是我的副手,段祺瑞将军的长子段长江先生,法律事务方面的专才,将会提供法律上的专业知识以供分析决策。”
“欢迎你段先生,你会在这里度过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福尔曼主动伸出手去,与段长江握了握手。
一句话说的段长江心头火热,紧紧握着他的手回答道;“我非常期待福尔曼先生,我曾听说过很多政情局的传奇故事,希望这次能够亲身感受到你们的神奇。”
“怕要让你失望了,年轻人,我们的生活枯燥而乏味,好了……现在谈谈正事儿吧。”福尔曼先生松开了手,目光掠过陈恩泽闪过一道责怪的意味。
陈恩泽无奈的洒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副手来头可是很大,有着军方贵族的深厚背景,而且显然是来镀金的,自己能咋办?
“接到上峰指示,当前阿根廷地方局势已趋于失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福尔曼神色严肃的看了看三人,继续传达上峰指令;“上级命令;为了妥善保存实力,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特令相关所属进入潜伏状态,未得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此令。”
“明白,进入潜伏状态。”陈恩泽神情严肃的重复了一遍命令。
他和手下一众人等是两年前才来到阿根廷,主要是加强行动力度,支援政情局捉襟见肘的人手,深入开展策动和颠覆工作。
福尔曼则是这里的老鸟了,据说已经待了十多年,以前在哪里工作也不知道,想必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反正政情局这帮人都是神秘兮兮,不可能弄清他的真实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