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怎么就没去死呢?
崔氏被心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时手脚发颤的没说话。
王庚没在意,以为她被说服了,将她送到城外后才下车。崔氏忍不住抓住他问,“你说,你弟弟会不会更恨我?”
王庚顿了顿后道:“不会的,母亲别想多了。”
他退后一步,让车队启程。
而此时,老唐大人那边收到了几封弹劾代州刺史马丰的折子,不过都是地方上递上来的折子,有朔州、恒州刺史的弹劾,甚至还有代州长史的弹劾折子。
老唐大人便忍不住打开看,这马丰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天怒人怨的事还真没有,只不过是跟隔壁两个州抢地盘,过程中有些手段不光彩,还有就是些失职的事,不大,但也不小。
老唐大人记下,招来一个下属道:“去调一下代州这几年的赋税,还有往来的公文。”
“要多长时间的?”
老唐大人想了一下后道:“三年以内的,有弹劾的折子也找出来,尤其留意朔州和恒州那边的折子。”
下属就去了。
老唐大人将这几封弹劾折子放到一边,去和皇帝开小朝会时就提了一下,然后表示他已经让下属去查,要是严重,可能还需要派出官员实地调查。
皇帝也不太放在心上,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而此时,宿醉的白善他们才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晕晕乎乎的吃了一碗热粥,然后就让人将木榻抬到院子的树下,坐在上面边晒太阳边发呆。
周大郎都扛着锄头从外面劳作回来了,见他们就呆呆的坐着,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还说来经营庄子呢,这是来晒雍州的太阳呢。
满宝没喝酒,因此正专心的捏着干果吃,吃得很用心。
白善被太阳晒着,慢慢回了神,和满宝道:“我看你昨天带了三个大盒子回来,王家的事你要掺和?”
满宝道:“我就是看病的。”
白善就明白了,她就只是看病,最多在边上看热闹。
白善就放心了,放松的将一条腿曲起来靠在榻上道:“这样也好,我看王家里头也乱得很,王承,也就是王五郎,他不是王六娘的亲弟弟,而是过继过来的。”
昨天王五郎都哭了,所以从他嘴里白善知道了很多事,“听他的意思,这件事中还有他生母的事在,所以昨天他哭得很伤心。”
这个满宝知道,“六娘子回过娘家,结果被她亲伯母送回马家去了。”
她道:“她没有父母,家中只有一个过继来的弟弟,二房又没有分家,所以她伯母能做她娘家的主,她直接就被送回去,马家也因此有恃无恐。”
殷或拿着书都呆住了,问道:“这是为何?”
就是他,病成了这样,也是从小被教着要给家中的姐妹撑腰,不许她们夫家欺负她们的,这位崔氏怎么反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