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知道吵和辨吗?你和满宝从小就没少吵和辨,我听人说,你在课堂上直接把殷或说得脸皮发青,眼睛发红,一下课他就把课桌给推翻了,自己还哭了。学里的人说是你把人骂哭的。”
白善:“……他先动嘴骂我的,而且我没骂他。”
不过是讽刺两句罢了,他平日和满宝打起来的时候也没少掉书袋子的骂,他哪知道他比一个女孩子都不如,这么大年纪了,吵不过,不,是辨不过就哭。
白二郎就看向满宝,“看,我说他骂人了吧?”
白善忍不住伸脚去踹他,再次重申,“我没骂!”
白二郎往后一蹦,灵活的躲开,叫道:“没骂就没骂,你踢我干什么?”
他道:“你知道吗,殷或家里有六个姐姐,他是家里的独苗苗,我回来的时候乔韬和我说,你明天上学的时候小心点儿,不要在学外被他姐姐们堵上。”
满宝目瞪口呆,“自己吵架吵不过还要叫家人?”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四月那会儿刚入学没多久,殷或被你们国子学的刘焕打了,结果刘焕在路上就被殷或的三个姐姐堵住了,让刘焕丢了好大的脸。”
“他们是打起来了,还是吵起来了?”
“都没有,”白二郎想了想,自己都疑惑,他挠了挠脑袋,“听说就一块儿说了说话,可也好丢人的。”
满宝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善的肩膀,让他好自为之。
不过,她也有些不太高兴,“我和你们打架的时候,我哥哥们从来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哪有小的打架打不过,大的出来找场子的?又不是打得很凶。”
白善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说你从不打架的吗?”
满宝:“我这是在为谁打抱不平呀。”
白善哼了一声,并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他可不觉得殷或的姐姐们会来找他,只是课堂上争辩了几句而已,至于吗?
谁知,第二天他们的马车才上主街没多久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
大吉看到突然横出来的这辆马车,下意识的握紧了缰绳,正要让马车退后让开,后面又堵了一辆马车,同时,侧首边也横出来一辆马车,瞬间把这一条大街的车道给堵了。
大吉一下绷紧了脊背,手放在了身侧的一块车辕木板上,微微一按,木板微松,他才要把里面的剑取出,满宝已经撩开帘子,三个人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大吉便按了一下木板,暂停了动作。
满宝冲马车喊道:“喂,你们怎么赶车的,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车夫们:……
车中正要开口说话的人:……
一声轻咳声响起,然后一道轻柔的女声问道:“这可是白家的马车?”
满宝快嘴的应道:“是呀,麻烦你把你们家的马车让一让,这都把整条街都堵住了,大家都急着上工和上学呢,你看看两头堵了多少人了?”
三辆马车顿时一静,附近围观的人看着乐,有认得满宝的,立即高声应和道:“是啊,是啊,这都把整条道儿都堵住了,我们还怎么走路啊?”
同样被堵住的一辆车中,少年从车里探出头来,看清楚那三辆马车后立即兴奋起来,爬到前面推了自家的车夫一下,低声道:“快喊!”
车夫不敢,少年气死了,摧了他一拳道:“赶紧照爷教你的喊,不然我就回家告诉祖母说你车赶得不好,颠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