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养的护卫?”
大吉沉默了一下后道:“我成年后主子给我娶了媳妇,然后我就脱籍去走镖了,我们的镖头是边卫出身,所以我们坐卧都是军中的规矩。”
唐大人微微挑眉,“像你这样的人,你主子竟舍得让你脱籍,难怪你会守在白善身边十二年不动弹,儿子都不认得你了吧?”
大吉垂眸没说话。
白善和满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满宝觉得这会儿的唐县令一点也不可爱,于是瞪了他一眼。
唐县令瞥了她一眼,也在心里哼了一声,继续问道:“出事前,白县令就没找过你?”
“找过,但那时我出门走镖了,送来的信我没能及时看到,等我回来看到赶回家,人已经没了。”
唐县令盯着他问:“那封信呢?”
大吉顿了一下道:“在家里。”
唐县令就浅笑道:“我要看。”
大吉张了张嘴,在他的目光下,只能道:“是,小的过后会把信送来。”
唐县令这才满意。
到了繁华的大街上,马车堵住了一个小巷口,满宝他们一个一个的跳了下来,然后明理就赶着马车走了。
白善看着马车消失,忍不住回头看大吉,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吉没说话,白善问道:“是不是祖母让你不要说?”
“不是,”大吉看了俩人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道:“唐大人很厉害,少爷和满小姐不能在一旁看着吗?”
俩人齐声道:“不行!”
大吉无奈。
白善和满宝转身便走,先回了茶馆,在包间里平复了一下心情。
满宝想到些不懂的,问道:“为什么你给二吉一个玉佩,大吉这么高兴?”
白善挠了挠脑袋道:“我母亲教过我,说赏人也是有规矩的,出去赏别人的下人,自有跟随的随从去做,赏自家的下人,不亲近的,给些铜钱,略亲近的,给些锞子,贴身伺候的,给些扇坠簪子珠子之类的都可以,只有极亲近的人,你愿意相信对方就给他玉。玉乃君子之物。”
满宝就指着一旁站着的大吉道:“那不是应该给大吉吗?”
白善略想了想后摇头,“大吉不该是我打赏的,甚至连母亲都从不打赏他,他的打赏都是祖母给的。”
大吉就对满宝笑了笑。
满宝隐约明白了点儿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道:“真复杂。”
满宝今天下午用脑子多,觉得很饿了,于是把桌子上的点心和白善一起分了,好奇的问大吉,“大吉,你现在是良籍是吗?”
大吉道:“又不是了。”
他将二吉找回来后,他又自卖自身进了白家。
他顿了顿后道:“但伯安是。”
大吉沉默了一下后道:“承老夫人的恩德,伯安在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