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捡一个也就算了,怎么可能捡两个孩子?
不过他这么一说,杨县令还真想起来了,虽然老周头现在很老了,但以杨县令的目力来看,他和满宝还真有点儿像。
“那是他们家的亲戚?”杨县令问:“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有钱有势的亲戚在外?”
大宅门里出来,从小见惯了各种阴谋斗争,且受各种话本荼毒的杨县令瞬间想到了各种情况,但很快,他自己就一一否决了。
作为本县的县令,虽然他不太想查自己小朋友的家世,奈何他们家出了一个新麦种呢?
所以他有借调阅户籍的便利查过老周家的,他们家往上数五代,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富贵亲戚。
那就只有……
“难道他们家曾经打家劫舍,或是偷盗过?”杨县令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道:“总不可能是捡的吧,真是捡的,也应该卖了换钱,而不是这么宝贝的给自家闺女带着呀。”
小厮:……
他默默的退出去给杨县令倒水,不过杨县令倒自己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这几个猜测,挥手道:“算了,明儿再说,去收拾收拾,爷我要睡了。”
第二天杨县令便提前开衙去翻找户籍资料去了,满衙门的人还在休假呢,只有门口守门的老吏在。
听着资料房里的声响,老吏挪了挪屁股,让后背晒到更多的太阳,嘀咕道:“还是不成家好呀,想来衙门就能来衙门,也没人念叨。”
杨县令将七里村的户籍都翻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他忍不住摸了摸了下巴,把老周家的户籍又重新看了一遍,然后目光落在了周银的名字上。
此时上面周银的状态是亡,而且是前年登记的亡故,可人却是早几年前就死了。
杨县令算了算他死的日期和地点,发现也都对不上。
杨县令想了想,叫来随从,“去把来春叫来,我记着前年就是他去七里村报丧的吧?”
“是。”
杨县令之所以记得这件事还是因为满宝呢,她曾和他提过一句,去她家报丧的人吃了她家一只鸡,最后还拎走了一只鸡。
于是来春就被从出外差的衙役调到了衙内做些苦力了。
出外勤,不仅有外快,升迁的机会也更大些,在衙内做苦力,基本上就一辈子是苦力了。
来春一家住的地方也离县衙不远,昨晚上游街,现在还没起呢,所以一听说县太爷叫,他脸都没洗,直接就跑来了。
随从一脸嫌弃的把他带到杨县令跟前,杨县令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便笑着让他坐下,问道:“前年你去过一次七里村,给一户姓周的人家报过丧?”
来春并不知道他当初被降职是因为满宝告状,所以想了许久才想起来,点头道:“是。”
“那本县问你,你可验明了真身,报来的这周银的确是七里村的周银吗?”
来春直觉不好,他颤声道:“是,是吧,这报来的文书上不是写了吗,就是七里村周银。”
“丧报上没写,写的是绵州周银,绵州这么大,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罗江县七里村的周银?”
开春噎住,半响才道:“周,周家也是这么说的,这就是他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