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
白二郎很高兴,“行啊,行啊,听说玄都观整个鬼月都会在观里普渡亡魂,做法事还打折呢,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功德。”
白善给他们定好出游的日子便自己回陇州去好好的和宗族培养感情。
对于陇州,白善没有多少好的记忆,或许是因为好事记忆比较浅,所以记不住那些开心的事;倒是因为坏事太过深刻,所以记得很清楚。
尤其他当年离开陇州时太过愤懑和悲伤,所以每次回陇州他的心情都不是特别好。
但去祭拜自己父亲心情还是不错的。
白善一回到陇州便先去给父亲扫墓,跪在墓前将他们这几年的生活大致说了一遍,请他放心会照顾好祖母和母亲,祭完了酒才起身。
白善溜溜达达的回到族中时,天已经黑了,昏暗的夜色下,大街上就没几个人,有人家在门口挂上了灯笼,还有人家出来逛街,看到白善骑着马经过,大多数人不认识,所以好奇的看着。
但也有认识的人,招呼道:“是四房的善小子吧?”
白善便勒停马,笑着应了一声是。
一听说是四房的,立即有人问道:“是在京中当大官的那个?”
“四房就一个儿子,不是他是谁?”
借着昏暗的灯光,有人看清了白善的脸,赞道:“长得可真俊,看着比他爹还要好看呀。”
“可不嘛,听说他媳妇也好看,生的孩子将来说不定比他还要俊呢。”
“四房的人都会读书,他曾祖,祖父和父亲读书都好。”
“他读得更好,未及冠就考中了进士。”
白善溜溜达达的回到自家门前,门房立即上前来牵住马,低声道:“郎主,大房那边来人请郎主过去,说是准备了给郎主接风洗尘。”
白善停住脚步,“人呢?”
“在里面大厅上坐着呢,来的是大房的大郎君。”
白善便先去了大厅,看到坐在里面的陌生中年男人,白善扬起笑脸,拱手行礼道:“申堂兄久等了。”
白申立即回礼,笑道:“善堂弟不必客气,我听说你一回来就去了祖坟,今日肯定累了,本来应该明日再请你过府一聚的,但长辈们都在等着了,所以……”
“善知道,岂敢让长辈们白等,申堂兄稍等,我去换身衣裳就来。”既然决定要和族人搞好关系,白善便要尽力做好。
他虽然做不到祖母说的唾面自干,能屈能伸,却也不会徒增事端,尽力做到温和友善。
白氏见他这次回来竟比以前要温和这么多,以前常带的冷淡高傲消散不少,心中也舒坦了起来,暗中的敌意也少了些。
白善当晚见过族中的长辈,第二天就去了族学。
族学还是老样子,二十年的时间,似乎没有改变什么,连房屋都不曾陈旧下来,白善在大门处停下脚步,笑问:“现在族学里的先生是?”
“哦,是二房的三堂兄和五房的二堂兄,六房的大堂兄。”
当年把白善挤兑出族学的先生早就不在族学里了,白善笑了笑,与众人坦然的迈进族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