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赵郎!你再不出来,我便闯进去了啊!”
院子里,再听府外传来娇声呼唤,见一向冷静从容的师父剑眉紧蹙,高启心下大乐,“师父,叫佳人久侯,非是君子所为。徒儿安坐家中,有一众虎卫随身在侧,师父无须顾虑,请速速出门见上师娘一面吧。”
“太平郎你——”被一花季少女缠了几天,老帅哥实已招架不住,再被贴心徒儿一阵打趣,英俊的脸上竟是浮起一丝羞赧。
“父亲有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师父再不抓紧,徒儿可是听仓舒说曹公似有意为曹子文说媒,与那马将军结上秦晋之好。”
“此言当真!我、我是说——好你个太平郎,离家几日,竟是变得如此狡猾,连为师都敢欺诈!”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待见高启满脸揶揄之色,赵云当即羞恼不已。
“哎,二弟日后只在塞外,三弟生性跳脱,徒儿可盼着师父早些调教出两个小师弟以为今后臂助。不曾想啊——唉,师父不急徒儿急,真要等到师父白发苍苍再一枝梨花压海棠……”
“岂有此理!竟学你父亲说的这般混账话,平日圣贤书读到哪去了!”
“徒儿放肆,还请师父责罚!”
“哼!”
瞪了高启一眼,再听府外喊声传来,赵云冷脸跨步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
“此乃安东将军府,外人不得喧哗!”
“赵郎!你总算出来了!”
“来者止步!再上前休怪某不留情面!放、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
“行了,赵郎想叫满城人都来围观,便尽情开口大叫吧。我乃西凉儿女,可不惧这等流言蜚语。”
“姑娘请自重!”
“还给我端着!赵子龙!今日不给个说法,别怪我闹到皇帝老儿面前叫他来评个理!”
“……”
“哼!一早惦记人家,自留画像请开平侯说媒,今儿反倒自视清高顾忌颜面,算是我马云禄瞎了眼!”
“请、请留步。说媒一事实乃行之自作主张……”
“你还要找借口不是!若非得你允许,开平侯怎会于画上秘传百鸟朝凤枪法予我!”
“某实不知情。”
“你再说一次?”
哎哎!师父你快认了吧!
趴在墙头上,见马云禄从怀中掏出一卷素帛摊开欲撕,高启急得一颗心快从嗓子眼跳将出来。
哈哈!成了!
等看到马云禄恨恨收起画像牵马离去,赵云迟疑片刻举步从后跟上,高启咧嘴大笑,喜得两眼眯起只留一点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