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小弟还有不解之事请教郑师,就不打扰琰姐歇息了,这便告退,这就告退。”
小意的后退几步,跟蔡琰摆了摆手,高进方转过身往别院一路小跑而去。
大师兄乃是蔡师高徒,观其行事果决、用人不疑作风,当是心有主见的意志坚定之人,正如琰姐所说非是三言两语便可轻易说服,想叫他背井离乡前来东海,我可得好好谋划一番。
咦?大师兄好像有个徒弟叫陆抗来着?也不知道出生了没有,要是能一并拐过来,跟羊家那小子凑一对整个徐州双璧,我日后可就不用为手下无人可用发愁了。
嗯?顾雍是陆抗恩师,又是蔡师徒弟,这么说来,陆抗却是蔡师徒孙,而羊祜是正儿八经的蔡家外孙,两人要是攀起关系倒是师出同门……呸!我就说哪有那么多的互为敌手却惺惺相惜,原来所谓的“羊陆之交”,真论算起来羊、陆原本就是一家子人。
哼,好一个名门世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群人打来闹去,最后却叫司马老贼占了便宜。
心中冷笑连连,足下步履如飞,绕过曲廊,高进不多时进了别院。
“行之怎回来得如此迅速?”正想以帮助高进劝解蔡琰为名头辞了郑玄,不想高进转瞬间去而复返,张元眨巴眨巴眼愣住了。
“怎么?只见小弟独自回来,子初兄失落万分?”
“行之说的哪里话。”被一语道破心思,张元讪讪一笑。
“子初兄稍后便要前往泰山,离别之时既是心藏挂念,小弟就不设宴为你辞行了,待将琼姐迎接回来,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把酒言欢。”
“我何时说一会就要启程了?”
“蔡师生前有一得意门生,不久将至东海,方才我与师姐谈及此人,师姐言语之间对其可是推崇备至。子初兄若是不急着前去泰山,莫如多待几日,陪我一同会会此人如何?”
“啊!”高进的话九真一假,张元被唬得心乱如麻,当下匆匆辞别郑玄拔腿出了别院。
“行之倒是惯会欺负老实人。”
“康成先生说的哪里话,玉不琢不成器,子初兄憨厚有余机变不足,小子是在锻炼锻炼他来着。”
张元从政经历颇丰,本来可以成为温恢治理东海的得力帮手,可惜自卸了祝其等县职务后却不思进取,整日只围着蔡琰打转,徒费了一身才能。如今郯县及东面厚丘数县已初步上了轨道,跟温恢商议后,高进决定开始着力发展新得的兰陵、阴平、昌虑等地。
温恢眼下已晋升为东海郡守,接下来又将多日在外奔波,空出来的郯县县令一职至关重要,非是心腹之人不可担任,因而手头人才紧缺的高进把注意打到了张元身上。
“张子初才干有余,然魄力不足,造纸与拓印之事交其处理,怕是……”
“萧规曹随而已,何况有琰姐从旁协助,区区一郯县县令,子初兄胜任有余,至于康成先生担忧的问题——呵呵,些许宵小何足挂齿。”
我手下观风堂可不是吃素的,曹袁孙三家密探与那等胆大包天的眼红之辈若敢越界,哼,便宜老丈人最近可正愁着一身气力无处使唤。
“如此便好。”看高进心有定计,郑玄也不多劝。
“素闻康成先生往日游学关西结友众多,不知可曾识得庞德公与司马德操等人?”
“不曾相识,不过近年故友来信,多有谈及荆北人杰地灵、智者辈出,几不亚于汝颖,其间每每提到庞德公与司马德操之名,皆言二者有古之圣贤余风。怎么?行之有意招此二人前来东海?”
“正是,书社即将完工,小子欲请康成先生修书一封,请南阳士子前来东海观赏品鉴一二。”
庞德公跟司马徽来不来无所谓,但另外两人,我却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