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年幼,帐下能独当一面的将领唯有徐盛一人,想到荆州有两位尚未得志、引诱得好有很大几率前来投靠的大将之才,高进心下一阵火热。
约好明日一同饮酒,高进辞别曹性先回家中,见高顺和颜氏皆不在家,提笔写了三封书信,稍一沉思,又出了门直往吕家酒肆而去。
夜色缓缓降临,酒肆宾客满堂,颜氏坐在收银台后埋头理账。
“少将军!”、“少将军回来啦!”
听得觥筹交错的大堂内先是一静,随后连续不断的招呼声响起,颜氏心中一动,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自家小子边拱手回礼边朝收银台走来。
看到高进笑得贱贱的模样,颜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加上思子心切,见之无法言表唯以棍棒诉说亲情,便右手往身侧一探。
“哎,我的好娘亲!这大庭广众之下,好歹给孩儿留点颜面啊!”
见颜氏手上突然变出一根捣衣棒,高进顿时肩膀一缩,赶紧上前低声讨好。
“哼!你还晓得回来!”目光一转,发现众多顾客皆好奇看来,颜氏暂且寄下这顿杀威棒。
说了会话,得知吕绮玲在家中学女红绣嫁衣,已经许久没来酒肆,高进不禁一阵失落。
而后想到一向大大咧咧、舞刀弄枪的玲儿妹妹在闺房里拿着绣花针的笨拙模样,高进又暗暗觉得好笑。
“你挤眉弄眼给谁看呢!”高进丰富的表情变化让颜氏柳眉倒竖。
“嘿嘿。”高进讪讪一笑,“娘亲,我去拿几坛酒,账记一下。”
“你想干嘛?一回来就要喝得烂醉不成?!”
“哪里,我有妙用。”
高进摆摆手,招呼跟随在侧的李雄和李二宝一起到酒窖搬酒。
“欸,你流口水了。”
“要你管。”
“你这死胖子!”
好心提醒李二宝注意形象,竟被呛了回来,李雄恼了。
有心不说但又忍不住炫耀,斜视李雄一眼,李二宝鄙视道,“哼哼,你这东夷蛮子哪晓得将军亲手酿的烈酒滋味。”
“你皮痒了是不是?”
“有种你别用战环真气啊!”
“我怕你不成!”李雄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可就是受不得天生嘲讽脸李二宝的激。
“好!是个爷们!就赌一会我等分到的英雄酿,敢不敢?”
“赌就赌。”李雄哪不知道眼前胖子的心思,不过艺高胆大,不问比武方式就应了对方赌斗。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快来帮忙。”
到了酒窖,高进抱起两大坛度数最高的烈酒,李雄和李二宝依样画葫芦,亦挑了两坛。
拿完酒,高进出了地窖,绕到厨房。
示意伙夫和厨娘们无须多礼,高进借了个灶台,找口干净无油渍的大锅反复刷洗几遍,提起两大坛烈酒倒入其中。
“愣着干嘛!倒进去啊,没见锅没满吗!傻头傻脑的,这也要将军吩咐。”高进刚把空坛子放到地上,李二宝就踢了挡在身前的李雄一脚。
胖子!你死定了!
李雄大恨,决定晚点不念袍泽之情,务必要把李二宝狠狠修理一顿。
懒得理会亲卫们的打情骂俏,高进对李雄点了点头,后者上前将两坛烈酒倒入锅内。
“走开!别挡路!”待李雄倒完酒,李二宝立即上前,大屁股一歪,把没有防备的李雄别了个踉跄。
“喂,胖子你适可而止啊!”
“别吵,做事呢!”
吵吵囔囔间,大锅注满烈酒,下面柴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