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吕布入主之后,下邳许久未经战事,今日城下却接连出现两波不速之客。
郡府,听闻袁术在城下叫门,不远处曹操亲率大军即将抵达,吕布喊来严氏和貂蝉助自己披挂着甲。
“夫君要出城与曹操厮斗?”帮吕布束好衣冠,严氏一脸忧色。
“夫人放心,我非是去与曹阿瞒争勇斗狠。”示意严氏和貂蝉不用担心,吕布双眉一挑,“只是许久不曾活动筋骨,怕世人忘了我吕布的名头。”
北面捷报接连传来,每每听得陈宫、吕绮玲等人对高进赞不绝口,吕布欣喜之余醋劲大发。加上在下邳养精蓄锐数月,生性虽不好斗,但厮杀惯了的吕布还是感到骨头阵阵发痒。
宽慰妻妾两句,吕布出了府邸,骑上赤兔,就要往西门行去,余光瞧见吕绮玲牵着赤狐偷偷跟了出来,脸色顿时一变。
“爹爹放心,我就远远看着,决不上前厮杀。”
看到吕绮玲讨好的笑容,念及女儿这两个月在家学女红的艰辛,吕布叹了口气,示意吕绮玲快点跟上,别让严氏发现。
未至西门,路上遇到陈宫派人来说袁术遣使求见,吕布加紧速度,刚到城门就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城楼。
“拜见温侯。”
“是你。”见使者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阎象,想到高进对此人评价颇高,吕布语气缓和了一些,“袁公路派你前来是为何事?”
“我家公子与温侯之女有婚约……”
“且慢!”吕布一听立即扬声喝止,“我家女儿已许配给高进,婚约一事休要再提!”
“此言当真?”因劝谏袁术不可称帝,阎象颇受冷落,又因在淮南不被袁术帐下文臣武将待见,消息不甚灵通,竟不知高进和吕绮玲的婚事。
“两月之前便是陈宫做媒。”吕布未答,陈宫就站出来作证。
阎象怔了一下,攀亲家的路子断了,只能生硬的说出袁术借路之事。
“借路?”陈宫冷笑道,“怕是要祸水东引吧。”
阎象只是为人耿直,智商却是不低,被派遣进城为使之时,袁术只说要借路,并未将与杨弘谋划之事相告。但一听陈宫说到“祸水东引”四字,一下就明白袁术的真实想法。
“公台何出此言,我家主公只求借路北上青州,为此愿以传国玉玺相赠。”阎象面上若无其事,心里暗暗叫苦。
“伯通这话怕是自己都不信吧。”陈宫说完不再理会阎象,转而看向吕布说道,“主公,袁术其心可诛,可速速将其驱逐出境。”
“公台,你——”
“主公,此人出言相欺,欲陷我等于不忠不义,可将其先行拿下,待曹操退兵之后再行处置。”
不敢相信一向甚有名仕风范的陈宫会说出这种话,阎象羞怒交加,戟指陈宫就要叱骂,一旁的吕布早等得不耐烦,听得陈宫所言,立即喝令亲卫上前绑了阎象。
“公台与循义为我守好城池,我出城找袁术和曹操会上一会。”
吕布说完就要下了城楼,陈宫连忙挺身拦住。
“我非是要意气用事,去与曹阿瞒一争长短。”拍拍陈宫手背,吕布笑道,“我等对曹操再三示好,曹操却灭我之心不死,若不展示下手段,曹阿瞒还以为我等软弱可欺。”
陈宫有些诧异,“奉先此言虽是有理,只是曹操阴险狡诈,出城之后怕他心生歹意。”
“公台勿虑,我既心有防备,普天之下何人伤得了我?两军相会,心惊胆战的当是他曹阿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