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此次回去东海,不久就将北征东莱,可见三两个月内是回不来了,吕布陪着吕绮玲一起出城十里相送,不妨被喂了一嘴狗粮,又眼睁睁看那混小子用花言巧语哄骗自家女儿,心里顿时又酸又恼。
“温侯,袁术一入小沛,曹操定遣大军前来。袁军兵无战心,定难抵挡曹军精锐,彼时袁术若是来投,温侯万万不可念及旧情将其接纳。”
“你少啰嗦,我自省得。”便宜老丈人正满心不爽,“我与袁公路能有什么交情,你别在那瞎操心。”
“袁公路若将传国玉玺献上,求温侯放开前往青州的生路呢?”
吕布一怔。
“温侯,传国玉玺乃一烫手山芋,可万万接手不得。”见便宜老丈人目光游移不定,显然对玉玺动了心,高进眉头一皱,“孙氏父子得玉玺则兵败身死,弃之则江东立业,袁术得其后骄纵自大、众叛亲离。温侯,这玉玺……”
“哼!我岂是那目光短浅之辈,方才不过忆起往事而已,你少在那叽里呱啦。”
见便宜老丈人一脸不爽的调转马头,吩咐吕绮玲早点回家后就骑着赤兔往下邳行去,高进心中一喜,轻夹马腹,凑到吕绮玲面前。
“你想干嘛?”似乎察觉到高进的小心思,吕绮玲脸颊微红。
“玲儿,要好久不见,给我留个念想呗。”
“你要干嘛?走开!唔……呸!脏死了!臭高进你真恶心!”
“嘿嘿。”
偷得初吻一枚,在吕绮玲发飙前,高进骑着大黑跑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高进一路不停歇,在第三次用烈酒安抚不停抗议的大黑马后,终于半夜之前赶到郯县。
进了城,一入县府,见温恢办公的房间还亮着,高进示意仆从不要声张,轻声近前敲了敲门。
“勿要再催,一刻后我自会回去。”
听到声响,温恢以为是老仆人又来催着去休息,不想片刻后房门被推开,心下正怒,抬头却见是高进走了进来。
“曼基兄辛苦了。”高进近前躬身下拜,深深施了一礼。
“行之何须如此。”温恢一愣,赶紧起身上前扶起高进。
“曼基兄身具治国才学,却俯首于案徒之间,日间操劳,夜里艰辛,高进愧矣!”
温恢心里一暖,展颜笑道,“甘之如饴,何谈艰辛,行之勿要做此小儿姿态。”
高进闻言随之一笑,问起半个月来东海诸事是否顺利。
“春耕在即,劳力急缺,此外无甚忧虑。”邀请高进入座,温恢将重要政务简略说了下。
“未有流民前来?”
“是有一些,只是杯水车薪,若非陈家迁来不少农田好手,我这头发怕是要白不少。”
“陈家?”
“没错,陈应告病辞官,顶替上来的陈理颇晓农事,其人主动领了城南开荒任务,却是让我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