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管事!带二兄去醒醒酒!待其清醒之后,将他送回广陵,再请父亲派叔道兄长过来!”
“喏!”陈贤立即领命上前。
听到陈幼仪的话,佯装酒醉发泄心头郁结的陈应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起身恳求幼妹收回成命。
陈幼仪偏过脸不做理睬。
见陈幼仪别无反应,稍一驻足的陈贤道声“得罪了”就抓起陈应胳膊,欲往后院行去。
“幼仪!我俩一母同胞,你怎忍心让为兄回去枯守老宅!幼仪!你真要为那高进弃我兄妹感情于不顾吗!”
哭喊声渐渐远去,陈幼仪压下胸中怒气,执笔写下一封书信,令丫鬟拿去给陈贤,令其带回下邳交给陈珪。
往日见二兄被父亲管教甚严,以致变得胆小慎微,陈幼仪还几度感到惋惜。待一起来到郯县,见多了陈应自高自大的行为,陈幼仪心中只剩怒其不争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高进和温恢一严一宽、恩威并施,将东海数县豪强管教得服服帖帖。
加上高进一顿吹嘘,说要打造什么农业大郡、商贸巨城、工业重镇,将有无数前所未见的利益等着合作伙伴前来分享。有美酒、雪盐、霜糖等有市无价的畅销品在前,又有温侯犁这种新近打造出来的耕田利器,利益嗅觉无比灵敏的东海豪强们已对高进所言没有多少疑虑。
可见,不用多久,将有数之不尽的豪强对稳扎稳打而又快速发展的东海新势力加大资源投入。
陈家,将不再是高进必须拥有的合作对象。
本就有隙在先,若非之前几度示好并赠予厚礼,到东海后极力配合温恢施政,且高进处事恩怨分明,只怕不久后高进将会把陈家一脚踢开。
这种局面,陈应还敢对高进心生怨气,以怠慢政务为手段来表达不满,怎能不让正想方设法跟高进建立更为深厚利益关系的陈幼仪大发雷霆。
“高进极为看中粮食生产与锻造技术,看来得让大兄匀些人手过来了。”
整日为家族奔波,稍得空闲片刻,陈幼仪眼底浮起一丝疲惫。
半个时辰后,双目无神的陈应被送上前往下邳的马车,与此同时,下邳北门,亦有一行人正要往郯县而来。
“子初贤侄一路保重,若是得空,常来下邳做客。”
“小侄定当时时前来,还望奉先叔勿要怪我常常叨扰。”
吕布闻言大笑,见了故人之子,又听闻高进已得东海半郡之地,吕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对了,贤侄返回东海,立刻叫那小子滚来下邳。”想到吕绮玲这两天一直闹着要去郯县,吕布对迟迟未请陈宫前来纳采的高进恨得牙痒痒。
目光在立于吕布身侧的吕绮玲脸上扫过,张元憨厚一笑,跟吕布施了一礼,带上来到下邳后终日泡在吕家酒肆、已经乐不思蜀的小伙伴们踏上归途。
傍晚,在张元等人离开下邳地界时,为了验证穿越金手指还有多少可堪大用、已在县府后院耗了大半天的高进看着面前一坨坨的水泥疙瘩,颓然的叹了口气。
“连水泥都凝固不了,我基建狂魔的抱负要如何施展啊!”
“行之为何叹息?”
看到自来了东海,因自己嘱托终日默写书籍的蔡琰来到院中透气,高进连忙上前施了一礼,而后一脸无奈的将所遇窘况随口说出。
“我看行之搅拌这东西要用到水,这大冬天的水没一会就结成冰,说不定不能凝结起来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呢?”
嗯?挺有道理啊?待天气回暖了再试试!这科技树没理由歪得我连房地产都搞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