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北门守军正在试图出击!”
“将军!南门守军有异常举动!”
三轮抛石机发射之后,负责监视南北两门的周三通和周四达赶来汇报情况。
很好!果然沉不住气了!
高进没奢望用十五辆抛石车将厚丘砸下来,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忍耐度比意料中的还低,不觉喜出望外。
“裴元绍!固守本阵,守好抛石车队!敌军若从西门突袭,务必给我将他缠住!”
“喏!”
“李二宝!快去乔装打扮,打我旗号带上精骑部队前往北门!”
“喏!”李二宝就要领命离去,刚转身又立马一脸为难的掉过头来,“将军,您威风凛凛的英姿,小的学不来啊。”
“嗯?”高进双眉挑起,“少给我拍马屁!快去!”
“将军,俺那坐骑个头矮小,骑出去可不一下露了马脚?”
高进皱眉,“骑我大黑马去!”
“大黑不让我骑啊。”
“滚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喂它酒喝吗?!”一说起这个高进就来气,李二宝这混蛋为了跟裴元绍争宠,不想着多用点心思替自己办事,反隔三差五去收买大黑马。
“嘿嘿。大黑心气高着呢,小的想骑它出去,用寻常酒水可不行。”
“滚!”高进大怒,摘下别在腰间的酒囊扔了过去,“要是把事儿办岔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接过酒囊,李二宝欢天喜地的去找好兄弟了。
城楼上,看到一支骑兵离开大营绕向北门,周柄就要走下城楼率领已准备妥当的突袭部队出击。
“公权且慢!”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陈洪突然喊道。
“何事?”走到楼梯口的周柄回过身。
“抛上城楼的石头越来越少,依我看,那抛石机虽是威力惊人,但损耗定也颇为严重。而且,高进以抛石攻城,看似声势骇人,实则杀伤有限,如今我等手下伤亡不过数十……”
“伤亡是少,但要被他砸个两三天,士气却要跌落谷底,到时高进大举来攻,兵无战心,我等如何抵挡?”
说话间,一颗磨盘大的巨石破空袭来,将周柄身侧三米外的战鼓砸得稀巴烂,附近守军将士皆是满脸惊恐。
“高进小儿诡计多端,你出了城小心谨慎些,事若不济莫要逞强,尽快撤兵回城。”
“我自省得!”
不多时,南、北两门之外喊杀声震天响起,过了片刻,西门外吊桥放下,蓄势待发的守军精锐在周柄的率领下鱼贯而出。
“擂鼓助阵!”
看到周柄一骑当先,直冲最近的一辆抛石车而去,陈洪扬声大叫。
“……庄主,战鼓被砸破了。”
陈洪闻言眼角一跳,扭头怒斥,“你这蠢货!还不去别处挪一面过来!”
心头冒出的不祥预感让陈洪双眼紧盯城下,目光牢牢跟随周柄身影游走。
“杀!”
一冲过吊桥,周柄便全力运转真气,唤出五道战环,领着身后汇集三家精锐的八百余名健壮勇士直扑敌阵。
作为厚丘县第一高手,周柄确实有三分自傲的资本,只见其人冲入敌阵后跳下坐骑,一把钢刀上下飞舞,在亲卫护住弱侧的情况下步步前进,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周义!你带人去砸烂烧毁抛石车!”
双手紧握战刀,使出十二分气力杀散守卫抛石车的军士后,周柄一抹脸上鲜血高声下令,紧接着又奔向邻近的抛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