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如何?此去行程难料,若是早日寻得师姐,小子自当尽快返回。”
高进欲往南匈奴处营救蔡琰之事,夏侯渊早就已经知晓,听得此言寻思片刻,“可。”
“夏侯将军高义!”
“还有事?”越看高进越觉得其面目可憎,见这混蛋欲要凑上来套近乎,夏侯渊上身稍稍后仰,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我等远道而来,夏侯将军不略尽地主之谊?”
“哼。你不是救人紧急,怎还有时间在此磨蹭?”夏侯渊虎目一瞪,“还敢说不是想要前来探听军情!”
“夏侯将军这话说得……”高进唤回小可爱,“既然夏侯将军军务繁忙,那小子就不打搅了,等来日有空再与将军把酒言欢。”
高进说完,吩咐寇怀在此安心住下,待返程了必定前来接他,对夏侯渊抱拳行了一礼,就要转身上马离去。
“等等!”
“将军何事吩咐?”高进回头,却见夏侯渊目光越过自己。
“你可是禀丘县长温恢温曼基?”
“正是在下。”温恢与夏侯渊有过一面之缘,本来不欲上前相见,故意躲在后面,不想还是被认了出来。
“你怎会跟这小子走在一起?”夏侯渊很不客气,“身为一县之长,怎可擅离职守?”
温恢施了一礼,将自己已经离职,欲要返回并州老家之事相告。
“岂有此理!此时中原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曹公听闻你乃大才,本欲重用,你却于此时脱身离去!”
“多谢曹公厚爱,只是温恢族中实在有要紧事。”
屁的重用,恢恢现在才二十岁,阿瞒再是慧眼识珠,能给什么要职?
见温恢心意已决,而高进面色轻佻,似在嘲讽自己信口开河,夏侯渊恼怒不已,“高进你是何意!莫非以为某家信口胡说不成!温恢,曹公欲命你为鄢陵县令,若非爱你之才,岂会以此要紧之地托付给你?”
“夏侯将军,高进想到还有要紧事待办,先行告辞了!”
说完不等夏侯渊回话,高进拉起温恢转身就走。
这混蛋!
望着高进等人远去,夏侯渊气得一拳锤在城门上,震得灰尘纷纷飘落。
鄢陵隶属颍川郡,与许都相邻,乃是曹军心腹要地,曹操若真想迁温恢为鄢陵令,还真是打算重用了。
“行之何需如此。”
跟高进一口气跑出十来里地,见其不时回头张望,脸现惊慌之色,似身后有恐惧之物在紧紧追赶,晓得其人是在做戏的温恢哭笑不得。
缓下马速,待温恢驱马上前,高进轻叹口气,“不想曹阿瞒眼光如此毒辣,竟识得曼基兄大才。”
“行之此言何意?”
“若是曼基兄有意前往鄢陵,高进愿为兄长送行。”
“行之此言甚是荒谬!温恢虽然不才,却也知晓人无信不立,我既已允诺于你,又岂会言而无信?”
“曼基兄!”高进大喜。
“只是行之贤弟须得知晓,光阴不待人,若是叫我等候时日太久,却怪不得愚兄另投他人。”
“这是自然!小弟定不叫兄长虚度光阴!只等此行圆满,回了下邳我必为曼基兄寻得一处大展身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