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玲此话一出,吕布心疼得眼皮直跳。
陈贤却是愣了半响,“这话说得好笑,嫁妆岂有退还之理?”
“少啰嗦!”把佩刀往案几上一剁,吕绮玲面无表情道,“陈珪老儿耳聋,怪得了谁!”
咽了下唾沫,陈贤决定先行避过暴力少女锋芒,“温侯,万事总得讲个理字吧?”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讲理?”
说到钱这一字,便宜老丈人无比精明,管他是不是嫁妆,先赖下再说,反正惹上这事儿的又不是自己,“要讲理,回去告诉陈珪老儿,让他父子亲自来跟我讲。”
被吕布这般羞辱,再看他那屁股歪得没边,陈贤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温侯这话,传出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你陈氏一族家大业大,声名远播,都不怕被人笑话女儿嫁不出去,我吕布一边鄙之人,还怕人说我不讲理?”
面对便宜老丈人的自暴自弃,陈贤一时无言以对,半响后欲再开口争辩,却得到陈幼仪的暗中示意,于是跟吕布施了一礼告辞离开。
“高进,谁给的胆子,让你私自扣留四万余斛粮食的!”
待陈贤一离开,吕布便怒摔茶盏破口大骂。
想到本来属于自己私房钱的诸多财物已被曹性签字入库,吕布就心疼得直咬牙。
“小沛本就钱财匮乏,温侯前番率领大军入驻一夜,耗费颇多,临行时又带走三日口粮。此次曹军来势汹汹,高进担忧围城日久之下城内粮草不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不是你连丢两城,粮草辎重尽数被曹操夺去,自己屁滚尿流的败下阵来,还到小沛胡吃海喝,我用得着惦记那四万斛粟米?
“你——”见高进还敢辩驳,吕布更加火大。
“区区一点钱财,温侯若是心痛,待曹操退去,我自会给你补上。”
“好大的口气!五十名匠人我不找你要,你管四万斛粟米,一千两金银和三百匹彩缎叫一点钱财?”
“我自有办法赚来。”你算得可真清楚。
“你想再从府库之中支取出来?”
“既已入库,便是属于全体守军兄弟的财物,我怎可能去取。温侯休问,我自有主意。”
“我不信,你定是在跟我使缓兵之计。”
“爹爹,他有办法弄到钱。”听高进描述过战后即将开展的商业宏图,吕绮玲虽是一知半解,但直觉让她相信高进确实有能力赚到许多钱。
“玲儿妹妹,还是你懂我。”
“少来这套!”甩开高进伸过来的狗爪子,吕绮玲一字一顿道,“最后一次!我跟你讲,要是再让我听到一丝风言风语,你知道后果的!”
“玲儿,这明明是曹操和陈珪在使诈,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要不是你自己言行不检点,陈珪敢派人找上门来?”
高进无言以对,轻佻的作风确实该改一改了。
“还有,你要是敢跟刚才那陈氏之女纠缠不清,我定然让你好看!”
“什么陈氏之女?”高进愕然。
吕绮玲不答,瞪了高进一眼,回自个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