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两夜的发酵,小沛城内随处可闻诸如“陷阵营统帅之子高进叛逃”、“曹公招婿”、“吕布又打高进了”之类的传言。
谣言满天飞,但在高进和吕绮玲互通心意后,除了高进早中晚都要被心情不爽的吕布喊去收拾一顿外,对当事人已经造不成其他影响。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而在得到高进示意,吕布并未令人出面辟谣。
结果,发现吕布等人对谣言一副听之任之,持无所谓的态度后,城内的风言风语反倒很快平息了。
第三天上午,去城主府领取完第五次修炼经验值后,高进一撅一拐的返回家中,意外的发现竟有客人前来拜访。
“你们找谁?”
看着站在自家门口一胖一瘦、一丑一俊的两个人,高进细细寻思一阵,发现没有丝毫印象,不由提起一丝戒心。
听到高进声音,头顶毡帽、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赶紧行了一礼,“敢问阁下可是高进、高行之?”
“我就是。你是谁?陈珪?陈珪找我什么事?等等,先别说。”
听中年男子自我介绍是陈珪府上管事,高进双眼眯起,对立在城主府外面的侍卫招了招手,待侍卫近前,“帮我把玲儿喊过来一下。”
“公子这是何意?”见侍卫屁颠屁颠的跑进城主府,陈贤愣了下,偷偷瞥了眼身侧乔装打扮成小厮的陈幼仪。
“虽说我高进心思坦荡,不惧流言蜚语,但瓜田李下,有些嫌疑能避则避。”见陈贤脸色飞速涨红,欲要开口解释,高进挥手打断,“有话一会再说。”
在门口只站一小会,一身戎装的吕绮玲跑了过来,“进哥哥,喊我来有什么事?”
“陈珪老儿找我,不知所为何事,我怕他没安好心,学曹阿瞒使离间计。你过来为我做个见证,免得温侯疑心疑鬼,再找借口打我一顿。”
听到高进对父亲如此不敬,先前并未因其衣着褴褛、举止粗鲁而心生芥蒂的陈幼仪面色微沉。
“嗬,话别说这么难听,不知多少人想请爹爹指点武艺呢。你长进点,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行,你拳头大,你说的话都有理。”
见高进和吕绮玲视无旁人的斗起嘴,陈贤神色尴尬,一直做谦卑状低着头的陈幼仪则悄悄抬起脑袋,飞速看了两人一眼。
“说吧,你家家主找我什么事?”高进只是做事比较随心所欲,并非傲慢无礼之人,见陈贤数次想要开口,便对玲儿妹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此处说话,似乎不大方便。”作为陈珪亲信,陈贤已经全盘了解家主计划,考虑到现在联姻之事八字还没一撇,高进如何反应还未得知,暂不想当众宣扬。
“那便进来吧,只是家中简陋,没什么可招待的。”见陈贤神色不大自然,有吕绮玲在侧,高进也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样。
跟在高进后面进了门,钟鸣鼎食之家大小姐的陈幼仪第一次见识到何为家徒四壁。
从门口走到大厅,一路上空空荡荡,连件像样的器物都没有。墙壁之上更是毫无装饰,有的地方破旧得露出里面的青砖。
等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装饰,这、这字,这文章!
刚进入大厅,陈幼仪的目光便被墙壁上银钩铁画的一篇文章吸引住了。
之所以说银钩铁画,除了墙壁上的字迹十分刚键柔美外,还因为这篇文章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站在墙壁前,手持长枪用枪尖一笔一划刻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