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但愿你不是因为受了次重伤,至此行事开始瞻前顾后,我吕绮玲最瞧不起贪生怕死之辈。”
你爹才是贪生怕死之徒!
好悬忍住这句话没说出口,第一次和玲儿妹妹红了脸,高进有点烦,“我要是怕死,会连夜赶来小沛通风报信?”
“什么通风报信?”虽和吕布等人见过面,但来得匆忙,吕绮玲却是未知高进前来小沛所为何事。
“回头再跟你说,现在快点跟我走,别再耽搁时间了。”军情紧急,高进不想絮叨过去之事。
吕绮玲嘴巴张了张,终究未再说话,而是静静跟在高进身后,两人跟着日渐偏西的太阳继续前行。
一路往西,碰上曹军的频率越来越快,曹军斥候多则三五个,少则一两个,都因为高进的坚决阻止,吕绮玲每次都只能怒视对方离去。
“没有下一次了。”
再次眼睁睁看着曹军斥候大摇大摆离开,已经出离愤怒的吕绮玲冷冷的对高进下达最后通牒,“下一次碰到,你再拦我的话,我、我就揍你!”
看着面前对自己挥舞小拳头的吕绮玲,高进感到既无奈又好笑,“下一次让你杀个痛快,你回去叫宋宪带兵过来,我已经把握住对方节奏了。现在夏侯渊和我们相隔不过一里,已经开始准备安营扎寨。玲儿,你回去的时候一个曹兵都不能动,过来时却一个都不能留,记住了!”
吕绮玲紧咬下唇,瞪了高进一眼,骑上马恨恨挥下马鞭往东边疾行而去。
此时,与高进只有咫尺之遥的夏侯渊并不知道已经被人摸到眼皮子底下,正举着棒槌在打木桩,为搭建营寨与其他将士一同干得热火朝天。
“夏侯将军,依吕虔之见,将军还是坐镇中军为妙,以免敌军突袭来不及指挥将士们御敌。”看到夏侯渊毫无架子的与士兵们同甘共苦,全身披挂、背负长弓的吕虔面露忧色。
“子恪多虑了!”拉起衣袖擦了下汗,夏侯渊大笑道,“我一刻钟放一波斥候出去,现在附近十里之内全是我的耳目,但有一丝风吹草动我便洞若观火,何惧敌军来袭?”
纯粹的射手本能让吕虔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不由接着劝道,“夏侯将军,这安营扎寨乃是士卒本分,并非大将之职……”
“哈哈哈!子恪此言差矣,军中兄弟,职位有高下之别,难道情谊也有贵贱之分吗?将士们作战时为了我这个将军不计生死,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安坐帐中等着弟兄们扎好营寨?”
夏侯渊不听劝谏,吕虔只得提起万分注意,时时观察四周动静。
到了酉时,营寨即将搭好,附近树林里鸟雀陆续归巢,吕虔心中愈发不安。
“不好!将军!有敌来袭!”
“什么?!”正赤膊着上身的夏侯渊听到吕虔叫喊连忙冲出营帐,“敌在何方?”
吕虔遥指东南方向两里之外的树林上空,“将军请看!林间鸟雀心惊不安,久旋空中不肯归巢。”
“哼!高顺好胆!”接过亲卫递来的甲胄,夏侯渊边穿边问,“斥候何时回来禀报?”
“刚过一刻钟。”负责记录军情战况的亲卫马上答道。
“来得实在太过凑巧!”夏侯渊闻言当机立断,“传令下去,列阵,准备迎敌!”
然而,话音未落,东南方向的树林里鸟雀腾飞,密密麻麻的惊叫声搅得人心慌意乱。
以此同时,东北面的官道上烟尘四起,一伙骑兵手执火把往营寨直冲而来。
嘈杂声和喊杀声混在一起,加之夕阳将坠光线不足,夏侯渊一时竟不知来犯敌军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