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去抓自家的十一哥,这不是扯呢嘛。先不说敢不敢,自己心里这一关也过不去呀。
县衙的人去找田十一了,李大用仍是跪在那里愣神儿,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咋办。曾纡交待了面对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法,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啊。
远处偷偷观察的曾纡也是满脸惊愕,咋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涅?
这知县竟敢派人去抓他们的盟主,他就不怕田十一把他给弄死吗?这天下还有这么傻的知县吗,他莫不是大宋朝派过来的知县?
方天定一顿骚操作,把所有人都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心里面也得意地厉害。
人一得意,大多是坐不住椅子的。
方天定站起身,走到李大用面前,望着明显是来挑事之人说道:“双屿岛太远,怎么着也得明天才能再升堂。你是在县衙中等到明天呢,还是留下住址,明日派人去通知你升堂的时间。”
李大用听了这话就是一抖,这两样哪个都是能留下痕迹的呀。自己来状告田十一,若是脱离了众人的视线,那可是随时有可能被灭口的。
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李大用思索着该如何脱身。偷眼望向知县,却发现知县刚好望向他。
只是一瞬间,方天定和李大用的脸上都现出惊愕的神色,两个人一同叫道:“是你?”
两个人两张脸,全都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李大用顾不得告状,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就向长街跑去。
另一边的方天定也是如此,想都没想便转身逃离,所跑方向正是码头的方向。
一转眼间,告状的和审案的全都跑了,而且是背道而驰,所有人都迷茫地看着眼前这奇怪的场景。
到底发生了啥,这到底是为个啥,莫非这两人,都欠着对方的钱不成?
围观的人群,人群里的田十一,远处的曾纡,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
这世上还有这种事的吗,两个人互相都把对方给吓跑了,这不科学呀。
曾纡收卖的十余人面面相觑,昨晚的计划不是这么说的啊?如此一来,后续的赏钱到底还给不给了啊。
田十一此时却已经认出了告状的李大用,也知道李大用为何要说自己霸占他的股份了。若细说起来,还真就有这么回事儿。
当初在杭州时,为了打开香皂的销路,田十一成立了“西楼股份有限公司”。在成立公司之初,田十一曾许诺,三年之后将香皂的生产流程向公司的所有股东公布。
如今,三年时间确实已经过去了,生产流程却是没公布的。
到不是田十一不想公布,而是西楼股份有限公司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