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怎样?”郑成一瞬间便恼怒起来,对着曾纡低声喝问道。
曾纡哼哼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郑公子想要置身事外,只怕已经晚了。送了那三人给本官,又指点本官去见了朱孝章。若我等事败,郑公子以为,田十一真不会知道这些事吗?”
郑成怒视着曾纡道:“所以我才要离开这里,能帮你们的我都帮了,接下来的事与本人再无半点关联。让开!”
“哼哼哼!”曾纡冷笑三声,说道:“郑公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们若是杀不了田十一,必将迎来天赐军惨无人道的报复。田十一若想找你,这天下又有哪里是安全的?”
眼见着郑成脸色越来越难看,曾纡继续说道:“郑公子不必担忧,本官也没想难为郑公子。若是计划顺利,自然不用郑公子涉险。若计划出了偏差,郑公子只需帮忙与天赐盟做一笔生意便好。曾纡在这里保证,绝不会将郑公子帮助本官之事透露出去,如何?”
郑成此时肺子都快气炸了,心说这好人果然是做不得。只不过因为自己同为士大夫,这才随手帮了曾纡一把,没想到却落了把柄在其手里。
正如曾纡所说,若是曾纡和朱孝章刺杀田十一失败,必然迎来天赐军的报复。那时他这个“帮狗吃食”的家伙,定然也会被连累。
脑子里忽悠一下,郑成再度醒悟。就算他们两个成功了也不行啊,田十一若死了,天赐军更会报复,自己还是逃不了啊。
想到这里,郑成的脑门子“呼”的一下布满了汗珠。
曾纡见了郑成的样子,还以为是被自己吓住了。
伸手拍了拍郑成的肩膀,曾纡说道:“郑公子还是回尚书巷子好好休息一下吧,若真的需要公子帮衬,曾纡自会去寻公子。希望事情顺利,那样的话,也免得打搅公子的悠闲日子了。”
说着,曾纡向舟山的方向走去,只留个目瞪口呆的郑成在这里。郑成知道,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这错误极有可能会连累整个郑氏家族一起陪葬。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会有补救的办法的。”郑成暗暗想到。
办法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来的,但郑成知道,自己确确实实是不能走的,因为走了也无法置身事外。
天赐军铁了心要杀之人,又有哪个能顺利逃脱的?如今的河东河北到处都是天赐军不说,想想童贯、蔡京、高俅、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哪个不是死在田十一手里的。就连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都没能逃出田十一的毒手,再联想到太上皇赵佶都被掳到舟山,自己又何能例外?
郑成越想越怕,整个身子都快抖成筛糠了。若不是有仆役搀扶着,几乎连马车都要爬不上去了……
朱孝章敢在曾纡的面前夸下海口,那可不是胡吹大气。作为将门子弟,朱孝章在泡妞一道上堪称高手。
汴梁城中都知道,已经死了的高俅之子高衙内是花花太岁,但却没人知道,他朱孝章是采花公子。因为高衙内的事都是做在明里的,而他朱孝章,那可都是做在暗里的。
到不是因为朱孝章不愿显摆,完全是因为被他勾搭上的妇人,都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