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整顿很简单,不过是把账房先生换成了账房姑娘,又让人在红布上写了个条幅挂出去就算完成了。反正也不指望赚钱,只要别赔个底掉就知足了。
王进带着徒弟梁红玉和扈三娘一起,将十一哥亲手写的条幅挂了出去,梁红玉看着条幅上的字不住点头,认可了田无赖书法上的进步。
这时一乘小轿恰好路过,轿中妇人掀开轿帘看了条幅一眼便小声骂道:“无耻。”
梁红玉转头怒目而视,扈三娘却不在乎地说道:“女人嘛,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都会骂人的。”
王进师徒两个一齐满眼震惊地望向扈三娘,三娘也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红着脸结巴着解释道:“昨……昨晚田公子读信的时……时候,说……说了这话。”
“信?”梁红玉诧异地叫道,随即气势汹汹向酒楼里走去,嘴里面还嘀咕着:“有来信居然不告诉我,看我不给他好看。”
扈三娘看了王进一眼,脸上一红低头跟在梁小妞的身后钻进了酒楼。
王进抬头看着挂在招牌上方的条幅,不仅叹了口气,不明白十一哥的搞怪咋就这么多。
这时又一书生模样的人路过,抬头看了条幅一眼奇怪读道:“本店辰时免费用餐,可是我们巳时才开门。”
条幅最后是个搞怪的符号笑脸。
书生哈哈大笑了几声,抬脚就想去这家有意思的酒楼看看,没想到却被王教头告知,待到明日才会开张。书生摇着头哈哈笑着走了,走时还说,明日一定要来坐坐。
王教头想不明白,书生看了条幅为啥就想要来吃酒,扈三娘却张着大嘴看着梁红玉将田十一生拉硬拽进了雅间。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扈三娘觉得一定是田公子收了哪个妹妹的情书,梁家妹妹吃醋了。只是这青天白日的,梁家妹妹此时就要宣誓主权,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刚刚想到这里,田公子一边整理着被梁小妞扯乱的袍子一边走了出来,扈三娘惊讶地失声道:“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田十一莫名其妙地问道。
扈三娘立时意识到自己刚刚想歪了,连忙红着脸向外逃去,却不料刚好与王进撞了个满怀。
王教头的武功真不是盖的,反应也较常人快上许多。见有一人撞了过来,立时抬手推去,却感觉入手处一片柔软。
耳边听到扈三娘“啊”地尖叫声,王进心说坏了,扭头便不知逃去了哪里,一整个下午都没敢再露面。
梁小妞一整个下午都不开心,因为信不是杭州寄来的,而是太湖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