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军统一全国之后,出台了一项政策,那就是将城市中的无业游民、地痞流氓以及妓女等被取缔的行业从业人员。全部都送到各大农场去劳动改造,他们这些人并不算是判刑,只算是一种强制教育。
这不仅充实了偏远的农场,又让这些人能够通过劳动自食其力。同时还净化了城市的社会环境。可谓是一举数得。
京城的八大胡同经过整治之后,几乎要空了。空出的房子,正好用来安置进京的华夏政府工作的人员。
今天时董书恒第一次微服出巡,他进京已经又两个月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出来转过。
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安全问题。
进京之初,城内还发生了满清余孽的暴动。
所以董书恒一直都窝在夏宫之中,顶多就在新城的几个园子转一转。
正好检查一下刚刚搬迁过来的各个部门的工作。
内阁衙门无疑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内阁之下各部基本上都在颐和园联署办公。颐和园也就紧挨着圆明园的西边。
大家似乎都非常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工作之余还能够到园中转转。
除了圆明园之外,其他的园子,现在大都是将可以办公的殿堂分离出来,作为办公用房。剩下的园子则作为公园对外开放。
现在城西的道路基本上已经修缮完毕。
城内到西郊来游玩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到书院的节假日。成群结队的学子会乘坐公共马车到西郊游园。
董书恒的车队走在进城的一侧,这边的车辆反倒人很少。
这个点是出城的人多,进城的人少。
董书恒的车队是从德胜门进的城。
进城之后左手边就是原来的恭王府了,恭王一家子早就搬了出去。
现在这里是新京书院的所在地。第一批从各地书院抽调来的师生已经进驻了书院。
董书恒检查了书院的改造情况。
很多原来的房子并不适合做教室用,光线太暗,需要更换窗户,原来纸糊的窗户现在改成了玻璃的。
恭王府挨着北海和后海,本身就风景极佳,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
新京稳定之后,恭王成了董书恒总统府的顾问,设计到满人的一些事情,董书恒都会让他去处理。
他的境况比那些被送去劳动改造的王公贵族要好多了。
现在京城中已经没有几个旗人。因为这些人大都无业,算是华夏新政中要送去劳动教育的对象。
现在这些人有的到了远东的农场。有的可能在在太平洋的某个小岛,有的也许到了南洋的种植园。华夏不可能让这些人聚在一起。
也许再过一两代人,他们就会忘记自己的祖先是谁了。
华夏政府还要求这些满人全部改用汉姓。弈忻就改名为艾一心。
今天董书恒来到新京书院,实际上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董书恒撇开了随员,只带这魏玉祥来到了位于后海边的一个独立的院落。
老远的,董书恒就听到了院中传来了砰砰乓乓的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一个铁匠铺。
院子的围墙是新修的,加高加厚。院子门口有士兵站岗。
厚实的大门上方挂着一个圆圆的木牌。木牌上用金漆写着一个大写的“伍”。
魏玉祥上前跟守门的卫兵换过文件,卫兵赶忙向董书恒敬礼。
厚实的大门被向内侧拉开,开门的是里面的卫兵。
董书恒和魏玉祥一同进到了里面。
这里面果然像是一个大车间,各种车床、镗床等设备。
一些工人在细心地加工着零件。
董书恒进了里屋,里面有三个人,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洋人,还有两个中年的华人。
他们在捣鼓一个半米高的机器。
如果是生在农村的人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柴油机头。
“老鲍勃,我们的零号能响起来了吗?”见到董书恒进来,三人准备过来打招呼。
可是他们身上和手上都是油,还有些腥味,这应该是机器上作为润滑油的鲸油。
董书恒赶紧示意他们继续工作并且率先打招呼道。
鲍勃是一个归化机械师,他已经加入了华夏国籍,并且将家人都迁了过来。
“我们用了铜合金的活塞之后,好多了,不过总统,我想说的是用铜合金作为活塞的话,成本太高了,上次您给我们的铝就不错,软硬适中,要是成本不高的话,为还是建议使用铝。”鲍勃说道。
鲍勃以前是制作蒸汽机车的,被董书恒发掘出来牵头研制柴油机。
将熔化的铝矾土电解制铝的方法早已经被欧洲人发明。董书恒派出的勘探队,在山西、河南等地都找到了铝矾土。
二号那边的发电机也能够满足实用要求。等他的电解铝厂好了,就可以大量制造铝了。
这个被称为五所的研究单位就是华夏的第五个绝密级研究所。
这里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柴油机和汽油机。鲍勃他们的研究的零号机就是一台单杠的柴油机。
同蒸汽机不同,柴油机的燃烧利用效率更高,但是因为柴油是在缸室内燃烧,所以需要使用金属活塞,这种活塞不能太硬也,熔点还要达到一定的程度。
除了活塞,柴油也是一个先决条件。能够开启这项研究还要感谢舍恩拜创建了一套石油分离系统。
现在复兴军已经成功地分离出了汽油、柴油、煤油还有沥青等石油衍生品。
闲不下来的舍恩拜正在研究如何用石油中分离的气体进行合成反应,他一直想要做出董书恒所说的化纤还有合成橡胶。
董书恒知道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代表就是柴油机、汽油机以及电力的运用。
现在电力一块由徐寿在主抓,他在欧洲做的一些事情,董书恒都知道。
而且徐寿这半年多以来已经向华夏的电力实验室,也就是“贰”号实验室输送了一些技术、设备和人才。
发动机这一块是董书恒亲自牵头在抓。所以当他定居在新京之后,就将“伍”号搬了过来。
在鲍勃的操作下,零号机“嘭嘭嘭”地运转了起来。烟囱里喷出的烟有些黑,似乎是燃烧不够充分。
“鲍勃,进气口是不是太小了,为什么全是黑烟。”董书恒靠近鲍勃的耳边大声喊道。
周围都是柴油机发出的噪音。
机器运转了一会儿,鲍勃关掉了油门,这台机器仿佛是抽搐了几下就停了下来。
“总统,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鲍勃大声问道。
好吧,也许是因为长期做这样的实验,他的听力明显出现而来问题。
PS:突然想起初三的暑假,每日陪着父亲蹬着三轮车往返于下关的白云亭大市场,那里是当时南京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那时,我们每天都要拉着五六百斤的蔬菜,来回跑两趟。最难的是爬三岔河大桥的陡坡。还记得那时有一个叔叔就专门在那里帮人推车,从坡下推到坡上,一次一块钱,也许他一天可以赚几十块钱。现在这些钱还不够一个大学生一天的生活费。我那时已经蹬得动拉着五六百斤货的三轮车。所以文中的设定没问题,是我的亲身体会。那个暑假,我手臂上皮被晒得退了两层。高一开学后就是军训,结果又退了一层皮,一个暑假退了三层皮,感觉自己都要成蛇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