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迪带着十几个心腹趁着战场上的混乱终于逃到了东边的树林。
没有战马他们只能靠双脚奔跑。林中的荆棘刮破了他们的衣服,刮伤了他们的皮肉,他们都浑然不觉。
联军的战败来得非常的突然。刚才还与东华军肉搏在一起,打的不分上下,打的异常的惨烈。
等到敌人的骑兵杀来了之后。整个一英里多宽的战线瞬间就崩溃了。
东华军的陆军一个个翻越过胸墙,也跟着一起发动了总攻。
后面有陆军在追击,前面是东华军的骑兵在截杀。
战场上的拉蒙塔尼亚溃兵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跑。
马哨带着他的小队也伴随着反击的号角冲了出去。他可能是骑兵团最早杀入战团的骑兵了。
一开始的时候,马哨还使用马枪一个个点射那些逃跑的溃兵。
嫌弃马枪换子弹太慢,马哨随手将马枪挂在了马鞍上,掏出了腰间董书同送给他的左轮手枪。
骑在战马之上,马哨甚至都能够将手枪抵到那些溃兵的后背之上射击,几乎是一枪收走一个敌人的性命。
马哨觉得自己就像是冲到了一群惊慌失措的羊驼群中。
几乎每一颗子弹都能够带走一个白匪的性命。
再后来,马哨干脆就抽出了腰间的马刀,左右劈砍起来。
他身边的骑兵跟着他一起追赶着一群溃兵在砍杀。
那些平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白匪,此时竟然只顾着逃跑,不做任何的反抗。
马哨与他的手下加在一起都不满十个人,但是他们前方的溃兵却有几百人。
战场上的情况就是这么奇妙。士兵的士气可以因为一个事件瞬间归零。
弗兰迪管不了他带出来的士兵,越是规模大的溃兵越容易受到敌人的追击。
弗兰迪原本穿在外面的蓝色军官服已经被他扔掉,只剩里面的白色棉布衬衣。
不过,此时棉布衬衣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不再有原本的光鲜亮丽。他原本带在头顶的圆筒帽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他的头发被树枝刮的凌乱不堪,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狼狈至极。
不过这个时候,弗兰迪可管不了这些了。
能够从骑兵的截击下逃出来,已经算是撞了大运。大部分的溃兵不是被杀死就是跪地投降,做了东华军的俘虏。
对于愿意投降的敌军,东华军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因为采矿业是秘鲁的支柱产业。以后的矿山中最缺的就是这样能够充当免费劳动力的战俘。
弗兰迪只敢在树林中前进,不敢走路上,他仿佛能够听到路上有东华军的马蹄声。
他身边的亲信已经有两人被毒蛇咬了,这个时候没人有时间留下来救人。这两个家伙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弗兰迪现在只想逃回到自己的老家去,也许能够将战败的消息传回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司令,我们胜利了!大胜啊!”东华军的指挥部内欢腾一片。
这是东华军成军以来打的第一场大规模正式战斗,能够取得这样的胜利,大家的心中都很高兴,总算没有辱没了复兴军的名声。
“好了,大家先不要急着庆祝,抓紧时间统计战损以及俘虏缴获。”田方打断身边参谋的庆祝,将任务给分了下去。
至于他,则要开始研究下一步战略方向。
来而不往非礼也!复兴军自从成军开始,就从不吃亏。东华军与复兴军一脉相承,自然也要将复兴军的“小气”也给继承下来。
按照董书同、田方、马春、珠穆等人的商量。这次东华军如果打胜了,要趁势攻下东南的平原地区。为下一步攻略库斯科为核心的南部秘鲁矿区,以及彻底与秘鲁政府翻脸做准备。
“班长,你看地上有马蹄印,这肯定不是我们的人留下。”
战场上的敌人已经全部被消灭或者是投降了。
马哨带着手下沿着道路向东追去,一路上他们又剿灭了一批溃兵。
曼苏尔在剩下的警卫的护卫下向东逃去。李云山派去的骑兵连队紧紧地追着。
为了摆脱追兵,曼苏尔将自己的衣服与一名亲兵交换,并且允许他们在自己脱险后投降敌人。
然后曼苏尔就自己带着一部分人骑马穿过灌木丛来到了一条小路上。
而剩下的警卫也带着那个假曼苏尔去引开那些敌人的追兵。
“走,咱们追上去,司令说了,一个白匪都不能放跑。”马哨说着,带着收下的人追了上去。
又追了有半个时辰,马哨终于见到了前面正在骑马逃跑的联军士兵。
呀,似乎只是一群普通的士兵,马哨从后方没有看到穿着华丽军服的军官。
联军中军官的军装明显跟普通的士兵不同,远远的就能够看得出来。
这群人的穿着很明显都是普通的士兵。
没抓到大鱼,小鱼小虾也是不错的。
马哨心里想道。
“砰……”的一声枪响,马哨将抵在肩膀上的马枪取下。
刚才那一枪刚好打中了一名溃兵的后心。
那名溃兵随即摔落马下。
正在专心骑马的曼苏尔被吓了一条。
也许下一枪就会击中他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家产越来越多。
曼苏尔早就已经不像当年跟在玻利瓦尔身边时那样勇敢,悍不畏死。
他现在非常的怕死,也不愿意成为敌人的俘虏。
“砰!”曼苏尔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对着后方盲射了一枪。
不过这一枪什么都没有打中。
见到前面的骑兵还敢反击,马哨怒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