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浑浊,他看不清是谁。
只感觉那股拖拽之力十分强大,在水中受限,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他便被一根冰凉的丝线缠住了脖子。
这一切都在一夕之间发生。
那丝线是要置他于死地!
苏酒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沉住了呼吸,反而闭上了双眼,在水中静置下来,只是在呼吸之间,如水一般柔软,那丝线便好似有了阻碍,无法继续收束。
拖拽之力也变得乏力。
他手中开始以柔克力,从内积聚了力量,双眸睁开,双手挥散出去,一股柔中带着强悍之力爆发出来,湖水翻腾飞起,脖颈之上的丝线断裂,束缚解除。
而那脚下牵扯之力也瞬息之间消失。
他从水中跃出,棣棠已经将那新娘子从水中救出了。
她站在岸边看他,“如何?”
“没事。”
苏酒跃上了岸,衣衫湿透,水珠往下滴落,脖子上可见清晰的一道血痕。
棣棠皱了眉头,“还说没事。”
她眼神落在他脖子上。
苏酒愣一下便伸手摸向了脖子,手指上便沾了点红。
他好似平静地叙述,“刚刚水里有邪肆,那东西戾气很重,邪乎地很,是否便是这村子里的古怪源头?”
棣棠从袖中摸出一块手帕递给他,然后将视线投向那湖上,“有可能,刚刚我在岸上观察,发觉到水中邪肆之气暴涨,那时候估计便是在对你下手。但是奇怪……”
“怎么了师父?”苏酒将手帕捏在手里,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那躺在地上的新娘子。
新娘子已经昏厥,有很明显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