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问询式的,但是她的行动却不是。
棣棠已是搂上了他的腰,在他慢半拍的侧转身的动作下,贴近他的胸膛,闷上道:“晚安。”
秦执躺倒下来,这凑近而来的身体和触感让他莫名心乱。
“不要得寸进尺。”
话虽这么说,他却也并没有推开她的手。
她的身体有很温暖的温度。
和以往任何一次拍戏所接触到的触感都不一样,在这莫名其妙的黑夜里,让他心里生出更是莫名其妙的情绪。
在那深渊一般的心间,起着一点点涟漪。
好像有所期盼,又没有希望,如此反复地矛盾。
到底是怎样复杂的心理,他也说不清。
就这么抱着吧。
他眉头紧锁,如是想着。
但不久,身旁的人似乎睡着了,她的呼吸很浅,睡着的样子也很老实,一直就保持着这么抱着的动作。
他揣摩不透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思。
但是既然已经搅和进来,那就不要逃了。
就一起沉入这黑暗无底的深渊吧。
他伸手将她抱住,紧紧抱住,抱住那一丝丝的温暖。
尽管这一切可能随时将消失。
一天一天。
夜晚的他握住这一点点的虚情假意。
白天的他又冷漠不可接近。
棣棠几乎快要适应这个人格分裂的男人,却在一个深夜,在他的房间里,激烈的砸门声打破了维持了好几天的假象。
砸门的声音里还伴有尖锐的喊叫。
“贱人!啊!贱人!”
门外的是秦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