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呜呜地在他耳畔道:“欲欲,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啊。”
然而此刻,这货也说不了什么话,也不知道什么表情,就一直一个模样。
他会不会把她当成姐姐啊。
姐姐对弟弟的拥抱,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果然小呆瓜在被她抱了,半分多余的反应也没有了之后,推了推她的肩,握住她的手,回家。
这个时候待在这里就容易被人看见,被看见了就不太好说清楚了。
“地上的白骨?”棣棠看了一眼。
小呆瓜并没有停下脚步。
在他认知里,只是一堆白骨了,不要紧。
棣棠回到家,才发现不仅秀月还在睡觉。
连陈捕也还在睡觉。
陈捕不可能睡这么沉的,她转眸看向了小呆瓜,“是你搞的鬼?”
小呆瓜指了指桌上燃过的油灯。
棣棠走近过去闻了闻,这家伙学会用她调制过的那些草药汁液混入油灯里。
该不该夸夸他呢?
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淋湿的头发,她拿开手,看着他的眼睛道:“告诉你啊,别把我当姐姐,把我当成青梅,你知道吗,我俩不是亲姐弟,没有血缘关系的。”
小呆瓜呆呆地看着她,双眼都没眨动一下的。
棣棠深吸一口气,摇头,算了,一点点的灌输吧。
“快去换衣服吧,都湿透了。”
棣棠和小呆瓜都换了衣服,将湿衣服随手洗了,挂了起来。
这才躺床上睡觉,没多久就天亮了。
棣棠一觉睡得死沉,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脑袋昏沉,望着帐顶,暗忖,这怎么春花昨夜都没来了呢?
不过,这事恐怕早就传遍整个村子,以及相邻的村子,都会知道了。
那春花也会知道了。
但害了她的人,是平时温和的村长,而她也没能亲手报仇,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她头疼得很,也没看见春花了。
因为淋雨感冒,她在床上躺了三天,喝了三天的汤药。
棣棠但凡看见她娘端着汤碗进来,她就装死。
却又在她娘关切严厉的眼神下将汤药一口气喝下,在这个时候,小呆瓜就会在旁边地上一颗酸梅。
等她感冒好了,活蹦乱跳的时候,才得知陈婆婆去世了。
在那天的夜里,村长他们死的那天大雨夜里。
春花呢?
她再也没看见了。
问小呆瓜,他不会说话。
但棣棠大约猜了猜,应该也是被小呆瓜给去了怨念了。
下去陪奶奶了吧。
……
时间一天天过,一年又一年。
棣棠渐渐长大了成了个水灵的小姑娘,十四岁,娇软可爱,脸蛋红红。
就是有点烦人。
第一次来癸水,是一个尴尬的境地。
在她原来的岁月之中,从没为这玩意烦恼过,但这次……
她趴在树枝上,望着底下眺望着眼神的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