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连忙躲开。
将口袋里的方巾拿出来,在烛火那点燃一角,然后朝着大太太扔了过去。
大太太尖叫着躲开。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些闹腾。
那燃着了一角的方巾落在地上,燃烧着很快挥发出本染在布料里的香料味道。
棣棠屏住呼吸退居在厅门之处,开了一丝小缝。
一只衣袖掩了手臂,看着他们渐渐陷入幻觉之中。
四个人的表情逐步惊恐起来。
尤其是一直从进来就埋着头不敢抬头看的肖珍珠,表情最为惊骇,是那种吓破了胆的样子。
同时口中不断念叨着,“别杀我!我不是故意推您下去的!”
“啊啊啊!救命!求您放了我……!妈妈,快来救我,啊……”
肖珍珠跌在地上,抓着脖子在地上翻滚,神情痛苦。
其他三人也都是惊恐地在求饶。
棣棠围观了半天,终于大致破案了。
对上尸体出现的问题,几乎可以明确了,就是肖珍珠和她妈春兰在二楼楼梯口发生了碰撞,又在言语之中发生了冲突,肖珍珠生气冲动之下将人给推下了栏杆,从二楼翻身而下,头朝下摔到了一楼。
后脑勺着地,当场死亡。
后来大太太喊来老爷和儿子一起处理了尸体,伪造成突发疾病死亡。
计划是在偏厅放置三天之后直接埋了,结果没料到棣棠会回来。
更没料到她报了警,查出了这事。
惊魂未定的他们统统都招供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肖老爷向棣棠求情,但是棣棠却笑着道:“我可巴不得你们都死了,求情可能么?”
肖老爷面上血色倒褪,无力地跌坐在地。
肖家因为牢狱之灾和欠债之事,不会有好下场了。
棣棠给原主母亲做了场法事,让她入土为安了。
但是,有一点儿始终让她没弄明白,肖老爷根本没有让人派信给她,那又是谁送信过来的呢?
厉将寒派来的小轿车来接她回去了,棣棠收拾了一下,离开肖家,从门口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站在一侧低着头的德叔。
棣棠脚步停下,看向德叔,“是您给我写的信?”
德叔抬起头,茫然地摇了摇头。
棣棠按下疑惑,朝他点头,“我走了。”
然后走出门外,上了小轿车。
轿车后座竟然坐着厉将寒,在她上车的时候,就以一种猎物一般森冷的视线盯着她看。
棣棠瞬时感觉毛骨悚然。
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害怕被咬啊!
“我好几天没洗头洗澡了,浑身都臭了,就这样你还要吗?”
厉将寒眉头皱了皱。
前排的司机:?大庭广众之下,这姨太太过于放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