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并没有看她,只是在整理自己那一头凌乱的湿发,“今时不同往日,只能怪你倒霉吧,最近我要做好事,积累功德,而你就正好撞上了我。”
人头就像听见一件极为好笑的事一样狂笑,“做好事?你说杀了我,帮了那帮残忍的村子里的人就是好事?”
苏酒在一旁倾听,“你说那些村民残忍?”
“那些人何止残忍,简直不是人!”人头面色发青,神色狰狞又诡异,青白死气的眼珠里分明又有森寒的胆怯露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个鬼模样活下来,为什么要这样苟且地活在那冰凉的湖水之中?湖底的尸骨陪着我,这是我愿意的吗?是他们!这个村子的姑娘家没有一个能逃过他们的魔爪!”
她青白的眼珠里都是怨气,“他们会斩掉我们的四肢,斩掉我们的身体,留下一颗人头,看着那些自己的肢体浸泡进血红的水缸之中,人头丢入那湖水之中,三天后骨头也会一并扔进来。”
她忽地又尖声惨叫,“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不该死吗?”
苏酒的一张脸很白,他听完看向棣棠,“师父,若她所说属实,如此残忍,这听起来像某种禁忌邪术?”
棣棠想了想,道:“的确像某种邪乎的禁忌之术,至于是往哪方面的,不好说,总之肯定是为了各自利益。”
苏酒问:“那她说的是真的吗?”
棣棠点头,“应当是真的,湖底的某些尸骨冤魂的确不全出自她手。”
苏酒将在村中遇到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那村长说她会要了村中男子的性命,并每月初九一定要送一个姑娘过来嫁给她。”
“说说吧,为什么?”